顧綰抬頭一看發現為首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沈阿飛。
只見他身後站着一群身穿金魚服,佩戴繡春刀的錦衣衛。
身處其中,貴氣非凡。
多日不見,這位羞澀的少年已然今非夕比。
饒是顧綰不禁有些感慨。可是此時顧綰卻也並沒有什麼心思想這些事情,因為一把鋒利的繡春刀,已然架在了王心的脖子上。
一向言辭犀利的顧綰,竟然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阿飛笑着對顧婉說:「好久不見,王夫人。」
此時王偕開口說道:「沈千戶這是為何?我雖只是一個七品知縣,但也是朝廷命官。」
沈阿飛並未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王偕,而後開口說道:「把刀放下,實在是失禮了,在下御下不嚴,有失禮數,還請見諒。」
此時顧綰才開口道:好久不見,為何一相見就如此,」
阿飛開口說道:「原來你也知道是好久不見,嘉靖二十三年,你身陷俺答手中之時,你可知我心中有多着急,然嘉靖二十四年,你又你這夫君前往滇南,滇南煙瘴之所。又是這等時間,你一個女子如何能夠?」
顧綰聽完什麼阿飛的這一席話,有些疑惑,說來,她也沒有仔細想過,李百戶到底是誰的人,或許,在顧綰沒有注意的時候,阿飛一直以自己的方式保護着她,想到這裏顧綰不禁心中一陣愧疚,阿飛看到顧綰這個表情,頓時臉上一陣無奈,良久之後開口說道:「今日是你來送行,卻也不與你說這麼多不愉快的事情,喝下這杯薄酒,且記住一句話,萬事小心。」一旁的侍衛將一杯酒遞給妙計,顧綰看了看這杯酒,輕聲嘆氣,最後還是輕抿了一口,而後開口說道:「多謝」
話音未落,阿飛一行人便離開了這個地方,此時王偕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此時我到是想起來世事無常這句話,我隱約記得,在太倉時,那個叫做阿飛的少年。」
顧綰此時並不想與王偕談論這件事情,她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日還要趕路我們就快,快點休息吧,」
王偕微微嘆了一口氣,而後點了點頭,兩人就到驛站處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兩人早早起來,坐上馬車。
此時正是陽春三月,惠鳳合暢之時,饒是這路上趕路的行人,看起來神情也分外愉悅,只是顧綰臉上卻多了幾分愁緒,王偕有些疑惑,便開口問道:「如是這是怎麼了。」過完笑了笑,開口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昨日阿飛的行徑有些奇怪,當初我們去太原的時候他也不曾如此,所以我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或許也只是我想多了。」
王偕沉默片刻,而後嘆了一口氣,他看着窗外湛藍澄澈的天空,開口說道:「如是想的不錯,這件事情確實沒有這麼簡單,吏部尚書大人,大點某時曾經私下提點,如果抽,滇南,便稱病辭官,方可保命。」
王偕說完這句話之後,顧綰眉頭一皺而後開口說道:「你之前為何不曾告訴我。」王邪苦笑道:「我告訴你,你就更不可能不去滇南。」
此時此刻顧綰有些哭笑不得,他拉着王偕的手說道:「即便如此我此刻不是也跟你一起,在這前往滇南的路上。」
話音剛落兩人相視一笑。
行之數月,一行人到了廣西,這一路上風餐露宿,風吹雨曬,饒是顧綰等習慣了風餐露宿之人,也覺得有些吃不消了,更不要說王偕這樣的嬌公子,俊臉單單是這數月便已經瘦了一圈,讓顧綰十分心疼,加之此時又是盛夏,廣西氣候濕熱,一行人又行山巒重疊之地,此地蚊蟲甚多,山路極其難走,甚至馬車都不能行進,一行人只得將馬匹變賣了,換了一匹輕便的小毛驢,拖着行李,步行,走過了這座山。
其間王偕還發了濕熱之症,滯留在大山之中,這可讓一行人愁壞了。
這等窮山惡水之地,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用哪裏去找大夫嗎?顧綰更是着急的,到一座山川走廊之處,尋找個落腳的地方。
顧綰一行人找了許久,終於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處破舊的客棧,這客棧四方結構,隱秘在山林之間,看着倒是有幾分陰森之感,只是此時別無他選,只得派人到這間客棧中問一番。
剛進入客棧,便有一美貌女子,迎面而
第一百三十章 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