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瑾醒來的時候,頭上已經被包紮好。還有些隱隱的痛。
他伸手扶着頭坐起來,回憶起自己是追着綁架盛昭曦的車子追上來然後出了車禍的。
他驚奇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手腳也沒有被束縛住。這裏像是一個尋常居家的地方。鼻尖還聞到隱隱的菜香味。
周懷瑾小心翼翼的扶着牆壁走出去,他看見盛昭曦正背對着他在廚房做菜。客廳里還有一個男人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八卦新聞。
盛昭曦剛剛盛出一盤小炒肉,回頭看見周懷瑾站在那裏。
他欣喜她沒有受傷,還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甚至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
可盛昭曦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將菜端到那個男人面前。「給他盛一碗飯去。」
男人回過頭來看着周懷瑾,他才發現原來是容易。看清後便更加不解了。
「你醒啦?」容易笑吟吟的端着菜走過來,另一隻手輕摟着他的肩膀把他往臥室裏帶。
周懷瑾回頭看盛昭曦,她只忙着自己手裏的事,根本當他是空氣。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有人要綁架小曦嗎?我們怎麼在這裏?」
「你別着急。慢慢聽我說。帶走小曦的人是我們。本來只是想引你上鈎,沒想到你這麼激動直接撞上來了。害你受傷實屬意外,你別見怪。」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容易的眼神自下往上的挑,有種嘲諷的意味。「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高敏將盛昭曦作為繼許桐,言錚之後的最後目標,他們對此早有防範。在發現有人跟蹤盛昭曦的時候,他們及時制住了對方,索性將計就計順着演下去。目的是為了拐走周懷瑾來挑撥周桓與高敏之間的關係。
「所以你也是警察?」
「是。」
周懷瑾頹然的坐在床邊,自己是被擺在天平中間的人,幫哪一邊都不對。他透過房門偷瞄着外面走動的女人身影。
容易順着他的目光回頭望了一眼。「盛昭曦已經知道你不是r了。」
周懷瑾猛地抬頭。「誰說我不是的。我就是r!是我用阿婧的手機登錄小曦的賬號把明曦騙出來的。是我叫人開言錚的車劫走明曦陷害他的。還有那個小美,她在視屏里看到的『r』也是我提前偷錄的言錚。怎麼就不是我了?」
容易坐在書桌上盯着他,仿佛看穿一切:「這又不是評三好學生。需要這麼上趕着搶嗎?」
他從桌上跳下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從表面證據來看,你確實很符合所有犯案條件。但是除了你,還有一個人同樣也符合這個條件。」
「不是別人,就是我。」周懷瑾一口咬定。
容易不疾不徐的反駁他。「我們都被所謂的證據迷住了眼,你其實是最不可能的人。」
「為什麼?」
「因為你愛盛昭曦。就憑這一點,你和言錚一樣都不可能會是r。」
「……」周懷瑾反而氣笑了。「作為警察,你相信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所有犯罪還都起源於愛呢。」
容易不願爭辯。「你為了你弟弟頂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信以為真,就此結案。這個世界上就多一個變態兇手逍遙法外,就有更多的無辜的人受害。」
「懷安他不是變態。。」周懷瑾雙手插入發間,十分痛苦的搖頭。「他只是個心智未成熟的孩子而已。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他丟給爺爺,不該讓他有機會面對那些骯髒的事。」
周桓半生戎馬,生下的兒子卻是個體弱多病的孩子。長大後自然而然的從了文,從哪方面都不合他的心意。他替兒子尋了一門親事,對方也是將門虎女。
周桓滿心歡喜,兒子卻是寧死不從。即使被逼結了婚,也堅持不肯與兒媳同房。
他後知後覺發現兒子在外面居然金屋藏嬌。一個當老師的女人,文文弱弱的,和他兒子一副德行。他是怎麼都看不上眼,於是百般刁難。
哪怕後來兒媳受不了被冷落主動提出離婚。外面的小三還有了他的親孫子,他仍然解不開心裏這個結。堅決不讓兒子把他們接回家。
直到兒子去世,這個女人也沒能進門。
但是這個女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 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