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情況,四周眾人都是愕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賀千山見杜宇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不由心中大驚,急道:「仇復!」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遠處響起:「清源道長請霍家手下留情,切莫傷了和氣!」
聽到這話,霍清芳眉頭一皺,但還是沉聲道:「住手!」
男子的刀已經快到杜宇跟前了,聽到霍清芳的話,他便停下了腳步,退回到霍清芳身邊站住。
整個過程,所有人都是滿臉震撼。尤其北風堂這邊的人,在他們看來,杜宇就是死裏逃生了一把。剛才若非霍清芳喝止了這個男子,杜宇只怕已經死了。
事實上,只有杜宇自己知道。男子的鬼魂怨氣,根本沒有傷到他。他主要是在看男子是否還會有別的手段,其實他已經握緊了孤月刀,便準備出手反擊呢。結果這男子停手了,杜宇便沒有再出手了。
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面容英俊的青年正站在離眾人不遠的地方。青年長得倒是挺帥,只是眼中隱隱有一絲倨傲,仿佛有種眼高於頂的感覺,讓人難以親近。
看到青年,霍清芳眉頭微皺,但還是恭恭敬敬地點頭道:「方公子!」
杜宇看向旁邊跑過來的賀千山,低聲問道:「這是誰?」
「方道千,鄂北方家的少爺,清源道長的俗家徒弟。」賀千山頓了一下,低聲道:「號稱鄂北三公子之一,因為是清源道長的徒弟,所以在鄂北省,甚至能和一些大家族的家主平起平坐!」
杜宇微微皺眉,難怪這青年如此倨傲,原來是這個緣故啊。不過,杜宇也沒在意,既然是清源道長的徒弟,那也算是與北風堂關係不錯了。
方道千走到眾人面前,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霍清芳的身上,道:「霍清芳,你應該知道,我師父已經邀請仇堂主去龜山一聚。你們若是今日殺了仇堂主,是不是想讓我師父難堪?」
霍清芳面容有些尷尬,笑道:「方公子,這件事也怨不得我們。我來跟姓仇的好好談,他卻要殺了我們,不讓我們走。方公子,這天下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吧?他要殺我們,我們難道能不反抗嗎?這件事,便是說到清源道長那裏,我們也佔着理,不是嗎?」
「霍清芳,你還有臉說!」賀千山頓怒,道:「你帶人過來襲擊我們這裏,打傷我們的人。結果一句道歉都沒有,拍拍屁股就想走,你當我北風堂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霍清芳面容平靜,淡笑看着方道千,道:「方公子在這裏,又豈是隨便一個下人就能胡攪蠻纏的?仇堂主,你這不是在玩我難看,你這是在打方公子的臉啊!」
方道千也是微皺眉頭,不滿地瞥了杜宇一眼,臉上的慍怒顯而易見。
杜宇皺眉,這方道千,擺明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若非清源道長的事情,他估計更不會給自己面子了。對於這樣的人,杜宇當然也不會跟他客氣了。
「何謂打方公子的臉?」杜宇冷聲道:「霍清芳,你隨便一句話,就要帶上方公子。怎麼的,方公子是你霍家的人不成?真以為說話的時候綁架了方公子,就能隨便侮辱我北風堂嗎?我告訴你,北風堂有我仇復在一日,就沒人能夠侮辱我北風堂!」
「仇堂主這話,是不是也包括方公子啊?」霍清芳冷笑問道。
杜宇面容平靜,冷聲道:「方公子和你不一樣,清源道長和左手刀王乃是好友,方公子又豈會侮辱北風堂?倒是你,左手刀王屍骨未寒,你便欺辱北風堂的人。你這不僅是在欺辱左手刀王,而且,當着方公子的面做這樣的事情,更是在踐踏方公子,乃至清源道長的面子!」
「你……」霍清芳頓時愣住了,她沒想到杜宇竟然會這樣倒打一耙。本來她處處用方公子針對杜宇,結果,杜宇兩句話就把事情扳回到她身上了。
方道千眉頭皺起,冷眼看着霍清芳。雖然他知道杜宇這話是故意把他往這件事上牽扯,但是,杜宇說的也的確事實上。周萬年和清源道長關係很好,周萬年屍骨未寒,他的北風堂就被人如此欺負,清源道長又豈能坐視不理?方道千身為清源道長的蘇家弟子,乃是清源道長的臉面所在。這件事,他若是不處理的話,那豈不是不把師門的臉面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