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場就這麼張揚華麗,他是打算不隱瞞他修士身份了?
藍天還在琢磨這事,耳邊聽到一聲冷哼,只覺得聲音稍微大了些,其他沒什麼感覺,莫老爺子戴了藍天的手鍊,感覺稍微難受點,其他幾位老爺子沒他那福氣,他們臉色蒼白可怕,心裏翻騰得歷害,幸而那修士只哼了一聲,熬過這陣子臉色慢慢好了。
吃了個悶虧,眾人臉色很難看只能忍着,不少人目露畏懼,不敢再盯着他看。
只見他寬大艷麗的流雲袖拂過涼亭地面,涼亭里空出塊空地,再揮動袖子,憑空出現兩個蒲團,蒲團中間一張小茶几,爐子,茶具等應有盡有。
爾後見他走到蒲團盤膝而坐,修長如玉的手指捻起茶壺至爐灶上,左手輕捻袖口往裏,避免袖子被爐火燒着。
舉止優雅高貴,動作行雲流水,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台下靜悄悄的,誰也不敢開口打破這片平靜。就沖他袖子一揮,涼亭里的石桌石登消失了,只要不是腦子發渾,沒人去挑戰他的尊嚴。
「道友,請吧!」
水開了,從旁邊的白玉罈子,用木勺勺了一勺茶葉倒入杯里,斟了兩杯茶,一杯他自己,一杯擺在他對面,對着台下做個請的手勢。
「……」
道友?什麼鬼?
台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懂他話的意思,但知道他手勢的意思,就是他邀請人上去,而那人就在他們之中。
藍天垂眉斂眼,面上一片淡然,心底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知道這裏還有其他修士存在。
莫老爺子心裏隱隱有個大膽的猜測,台上要請的人……餘光斜了眼身邊乖巧淡然的藍天,莫老爺子眼觀鼻,鼻觀心。
「道友,能在此界相遇也是緣分,還請道友現身一聚,品茶論道。」紅衣修士說得那個誠懇。
藍天信了他的話才有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心裏琢磨他是怎麼肯定這裏有修士的。
紅衣修士往台下眾人看了眼,悠悠嘆息,抬了抬手,也不見他什麼動作,花廳涼亭假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眨眼功夫成了一片空地,除了他們這群人,四周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一大片。
「蓬」
他的兩側突然竄起大火,點亮了四周,在火焰的後面有個十字架,十字架上綁着一個人,『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從十字架傳來。
藍天順着水滴的聲音,看到十字架的下面有個澡盆大的水池,池地紅艷艷的,水聲正是從十字架上的人身上留下來的血,滴在池子發出的聲音。
難怪聞到空氣中有血腥味。
藍天目光慢慢往上,越看越覺得十字架綁着的人身上那套衣服很眼熟,那是一套軍裝,跟莫軍華今晚身上那套很像……藍天瞳孔一縮,目光往上,落在夜色中那張臉,可不就是莫軍華。
想到另外一架十字架,藍天扭頭看過去,上面真是失蹤已久的季風。
十字架上的人,不但藍天認出來了,莫老爺子季老爺子他們都認出來了,剛病癒的季老爺子看到十字架上的季風,身體一晃,差點倒下,要不是旁邊的莫老爺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花孔雀張神經病氣得兩眼發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緊,可以看到上面的青筋凸起。楊瀾葉君英剛向前踏出一步,立即被季老爺子拉了回來。
參加宴會的除了久經戰場的老革命,也有沒見過血,嬌滴滴長大的姑娘,看到如此恐怖的一面,簌簌發抖,嗓子張開有閉合就是發不出聲來。
有種恐懼,恐懼到了一定級別,會嚇得人失去聲音,甚至五官,還有嚇得發瘋的,更甚者嚇死的也有。
季風莫軍華兩人已經暈過去了,這麼流血下去要不了多久必死無疑。
「啪」
額頭的青筋『啪』地張開,好似花朵一樣,開滿了藍天的額頭,按了按突突突跳的眼角,掃了眼台上的人,這人費盡心思逼她出來,不管為了什麼目的,總之他成功了,因為他觸到了她的底線。
「前輩,跟個凡人過不去有什麼意思。」
寂靜的夜色中,藍天的清脆的聲音響起,驅散了不少人的恐懼,紛紛回頭看向她。到底是哪個傻帽,敢質問上面那個變態。不錯,很多人覺得上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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