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馬英傑是不能說話的,何況他已經丟了一次丑,如果他再說話的話,操武文和這幾個副縣長會把矛頭對準他的。他便安靜地聽着,這些代表和操武文的對話。
代表的話一落,操武文便問分管城建的副縣長程自立,「程縣,你們上次是如何承諾補償問題的?」
程自立站了起來,先看了看操武文,接着又轉過頭看看了代表們,才面對代表們說:「我們都是秦縣土生土長的人,現在劉老闆不在這裏,我們關着門說自家的話,你們當時就不該急着去簽這樣的合約,現在你們把合約簽完了,發現吃虧了,就來找政府。政府沒有逼你們簽是吧?而且這是上一任書記手裏的事,你們現在逼操書記,又有什麼用呢?」
程自立這個馬屁拍得真是到位啊,馬英傑不得不服。相比而言,他剛才在人群里的那個動作,確實做得太失策。可是他已經做過了,只能等會後,再向操武文解釋了。
馬英傑偷偷把目光投向了操武文,可偏偏操武文卻在這個時候把目光盯到了他身上,馬英傑的心又被懸了起來,操武文莫不是又要出他的丑?他真的不想放過自己嗎?
馬英傑這麼想着的時候,操武文卻說話了,他接過了程自立的話,對着代表們說:「程縣當初是具體負責這件事的人,再說了,程縣也是你們秦縣人,這在坐的領導,除了我以外,都是你們秦縣土生長的人,我相信他們的心和你們是一樣的。哪個本土領導不會把利益往自己這一邊拉呢?是不是馬縣?」
操武文突然把問題又丟到了馬英傑面前,馬英傑一聽又喊自己,馬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對着操武文說:「書記,我還年輕。這件事,我還需要更多地向您和向在座的各位領導學習,我今天來就是學習的。」
馬英傑的話一落,那個認出馬英傑的代表又說:「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位馬縣長很有辦法,製藥廠是他拉到我們秦縣來的,據說劉老闆也是他引到秦縣來的。現在,你表個態吧,這件事怎麼辦?」
代表的話一落,馬英傑怔住了。
馬英傑發怔的時候,整個會議迅速安靜了下來。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全打在他臉上一樣,他在這個時候被動極了。但是他的餘光還是掃了一下操武文,操武文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馬英傑的心「格噔」了一下,原來司徒蘭的話是對的,老闆看中的人,必定有他看中的理由和道理。如果這一場戲是操武文導演的話,那麼他無疑是最好的導演了。可是操武文為什麼要去導演這麼一曲呢?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這明顯說不過去啊。如果不是他導演的,為什麼這個代表的用意不是在談拆遷問題,而處處在針對他一樣呢?
馬英傑在這一刻被繞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可代表沒有放過馬英傑,直視着他又追問了一句:「馬縣長,您可以給出一個解釋嗎?」
馬英傑不能不說話了。他也直視着代表說:「對不起。我不能給你任何的解釋,因為操書記會給你們合理的解釋和合理的答覆,再說了,劉老闆不是我引到秦縣來的。這一點,我想我可以作出解釋。」說完,馬英傑就坐了下來,不再看任何人。
操武文一下子感覺到了馬英傑的不對勁,如果再逼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讓馬英傑翻臉的。於是笑着對代表說:「劉老闆確實不是馬縣長引到秦縣來的,但是劉老闆採取的整體方式絕對是大手筆的,有利於秦縣今後五十年的發展規模。當然啦,現在讓你們去設想五十年的長遠計劃,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所以這樣好不好,政府出資為你們整體搬遷,你們原定的條件不變,就是整體讓你們安居樂業,而且劉老闆建造的小區所有的勤雜工由你們派人完成,這對於你們幾個村子而言,收入就有了保障,以後政府方面還有需要用工的地方,也會先滿足你們。你們覺得這樣的答覆滿意嗎?」
操武文的話一落,代表們竟然響起了一片掌聲,他們用這樣的掌聲來表達了他們對操武文這番話的擁護。這個代表見面會,被操武文這麼一演示,效果竟然是如此之佳。馬英傑雖然有一肚子的不滿和疑惑,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會被操武文的這一番條件給忽悠住。難道操武文真的準備讓這些村民們統一住進一個小區嗎?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啊。但是馬英傑在這個時候,只能和代表們一起鼓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