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以前認為自己的錢多得花不完,現在發現,錢是個無底洞,再說了,要把孩子弄到國外去,那不是一點兩點的錢才能讓他成材的,為了孩子的將來,她進入到了丁紅葉的生意組,錢多了才好辦事。 這是丁紅葉的辦事方式,當然這也是司徒蘭目前所思所想的。
司徒蘭到吳都,就怕聽到對羅天運不利的消息,官場險惡,處處是黑手處處是陷阱,羅天運生性耿直,不會拐彎抹角,也極少藏着掖着,弄不好,就會成為別人眼中釘肉中刺。前段日子,司徒蘭聽說了羅天運在吳都的處境,非常焦慮,不顧一切在北京四處為他活動着,為他找後援,搭關係。借用丁紅葉的勢力,拿到了錢光耀部長的艷照,也拿到了路鑫波的艷照。這個丁紅葉,最擅長於拿這些東西,沒有這些東西握在手掌心裏,這年頭,想拿到地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睡吧,睡死你!」司徒蘭對着羅天運又愛又恨地說着。
司徒蘭狠狠一跺腳,出來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到床上去,是去姐姐的臥室還是回到羅天運為她準備的臥室。她不想睡,真的不想,就想跟羅天運在一起。
夜裏兩點多,司徒蘭在羅天運為她準備的床上丟了個盹,忽然就不想浪費時間了,她跑吳都來幹嘛,難道僅僅是為了生意?為了孩子?去他媽的生意,去他媽的孩子,去他媽的野丫頭,她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她就是為羅天運來的!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好的地方,我幹嘛裝正經啊。反正可以借酒裝瘋,奶奶的,我這不是在糟蹋大好光陰嘛。司徒蘭興奮死了,於是扒光自己,一絲不掛,赤裸着,熱烈着,直奔羅天運而去。羅天運嚇壞了,被司徒蘭從睡夢中驚醒,一看一具蔓妙無比的裸體橫陳在面前,一雙玉手已經像蛇一樣爬向他,在他裸着的身體上遊走,嚇得他發出怪聲:「小蘭,你幹什麼,回你屋裏去!」
司徒蘭早已瘋了,她才不管呢,一接觸到羅天運身體,她就控制不住地要瘋,要浪。她就是要浪,你能拿她怎麼着?羅天運還在用力推她,想把她從床上轟走。司徒蘭暗笑一聲,想躲開我,有那麼容易?不想要我是不是,不由你!
於是,司徒蘭真就像豹子一樣,毫不猶豫地,將一具熱熱的身體壓向羅天運……
我不信拿不下你!
司徒蘭還真就沒拿下。當她激情勃勃撲向羅天運時,試圖用嘴巴封住羅天運嘴,試圖用身體或胸脯發出致命的攻擊時,羅天運猛然一用力,毫不客氣就將她推下了床。
「回去睡覺!」羅天運一邊穿衣服一邊厲聲罵她。
司徒蘭哀傷地在床下冰冷的地板上委屈了一會,忽然又像豹子一樣躍起來,眼露凶光,惡言相出:「羅天運,我哪點不好,哪點配不上你了?那個婊子有什麼好,為她,你連我都敢欺負!」罵完,嚶嚶地哭了,肩膀一聳一聳,兩隻茁壯的奶子像兩個失去娘的孩子,可憐地縮着頭,全然沒了誘惑之光。
羅天運本想質問她,誰是婊子?一想,算了,穿衣下床,輕輕拍拍司徒蘭肩:「太晚了,聽話,回去睡覺。」
「我不睡,羅天運你給我講清楚,我哪點不好,憑什麼你不要我?」
羅天運怔怔看她一會兒,嘆氣道:「你是我妹,懂不,妹。」
「妹你媽的頭!」司徒蘭掉頭衝出臥室,三下兩下裹上衣服,提起包就要走人。羅天運這時候才知道傷她傷得有多重,心猛地變暗,眼裏止不住染了淚。但他僵在那裏,沒去阻止司徒蘭。司徒蘭見他毫不憐香惜玉,掄起包就砸向羅天運,嘴裏更是髒話連篇:「羅天運,你是白痴,你是木頭,你是狼心狗肺的混帳王八蛋!」
哭聲響成一片。哭完,死死地抱住羅天運。爾後用力咬住他的肩:「姐夫,我愛你,別丟下我,別丟下我好不!」
羅天運無語。他不知道這叫不叫愛情,這份愛該不該接受該不該享用,他茫然,好茫然。
很久,羅天運伸出手,款款地攬住了司徒蘭。攬住了。夜鋪天蓋地落下來,溫柔的夜色,迷濛的夜色,它裹住了一切。
「正南哥哥,抱着我上床去睡覺好嗎?」司徒蘭的一聲「正南哥哥」一下子把羅天運喚醒了,是啊,他是小蘭嘴裏永久的「正南哥哥」,這個坎,他邁不過去。
「小蘭,你喝多了,去睡覺吧。」羅天運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