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海見冷鴻雁這麼緊張自己,不由得長嘆了一聲,他越這樣,這位冷姐姐的心越是揪緊了,更加焦急地看着他。
「姐,我們邊走邊談。」劉立海往前走了幾步,離紀家的大房子遠一些,似乎這樣,他才可以擺脫紀老爺子對他的壓力吧。這件事鬧到這一步,他覺得他比郭寶鑫的壓力還要大,畢竟這個老爺子已經心知肚明自己和冷姐姐的關係,可他不僅沒有為難自己,反而還在相信自己一定會說服冷姐姐,所以,此時的劉立海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你到時說啊,發生什麼了?」冷鴻雁急了。
「是你的事。」劉立海表情平靜地說着。
「我的事?我什麼事讓你們這麼緊張?」冷鴻雁更加不解。
「關於你要懷孩子的事情,大書記說讓我說服你,說服不了就不得回江南。」劉立海的目光注視着冷鴻雁,不得不說這女人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性感和優雅了。
「哈哈。」冷鴻雁暴發出一陣大笑,笑得劉立海更加尷尬。之前因為冷姐姐要回歸官場時,姚海東也要他說服她時,他放棄了。那個時候他認為自己不能太過自私,不能一再拿這個女人的一切交易自己的上位。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是不一樣的,大書記如此嚴厲地提出這個問題,就足以證明這個問題很嚴重的。
「姐,你別這樣好嗎?」劉立海幾乎是求着冷鴻雁的語氣,而且表情一副可憐相。
「我別那樣呢?你們男人,靠他媽的,就真沒一個好東西。你們越這樣,我越要重回官場,而且這一次我絕對絕對不讓步。」冷鴻雁真心好悲啊,儘管她並不是真的想生個孩子出來,儘管她也知道紀家不允許她生孩子,說白了,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小老婆而已,再受寵的小老婆都不及大太太的位置。男人嚮往着三妻四妾,可女人們向住的永遠是一夫一妻,幾個女人願意去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是不愛的丈夫,她們也不願意拿出來給他人分享。對於一切的遊戲,最反感的總是女人本身,可女人最可怕的一點往往就是從來為難女人自己,而不是去與男人為敵,與男人抗戰。
拿紀家的大太太說吧,她幹嘛要在臨終之前留下這麼一條絕殺的遺言呢?身為相敬如賓如的紀雲鶴,身為這女人的兩個兒子,肯定會去遵從,死者為大向來是中國人的傳統。在這一點上面,冷鴻雁無能為力改變,這比她重返官場更加嚴重。所以,她才想着拿這一招去一逼紀老爺子的。
冷鴻雁知道自己在老爺子這裏目前是受寵的,至如她可以受寵多久,她不知道。她只是想在受寵的時候回官場去,只是想重新結構她在官場上的地位,說白了,就是再活一次,找一找第二春吧。
劉立海在冷鴻雁的罵聲中沒有反擊,因為他也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東西,他不是一直在利用女人嗎?包括孫小木,他利用得還少嗎?愛是一碼子事,有沒有利用的價值也是另一碼子事。他怎麼不愛林諾?不愛紫笛呢?搞紫笛的時候,他的激情哪一點比孫小木少呢?甚至在紫笛身上,他有一種最最本真和原始的放縱,在孫小木身上他敢嗎?他一直要觀察這個高官女兒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直在努力迎合和滿足她。
別把愛情說得多麼多麼地偉大,在愛情的經濟學中,如果缺少這些附加值,劉立海真會死心塌地愛孫小木嗎?真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就能夠在一個又一個女人面前呢?所以說,男人就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滿嘴跑火車,真要相信男人這張嘴,吃虧的永遠是女人自己呢。
冷鴻雁罵完髒話,見這個她一直念着,掛着的小年輕沒說話,更是火冒三丈,便指着劉立海說:「你是不是也如他們一樣呢?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對付我?是不是?你說,你說啊?」
劉立海不能不說話了,而且他還得安撫好這個發怒的女人。
「姐,來,我們坐一會兒。」正好劉立海和冷鴻雁到了一個亭子邊上,他拉了她一下,而且帶頭坐了下來。
冷鴻雁也沒反對,一屁股坐了下來。
「姐,是這樣的。我現在真心支持你回官場去,女人還是有一份工作好,無論嫁給多有錢的男人或者多有權的男人,自己經濟上的獨立才是真正的獨立,自己真正獨立才會讓更多的內容獨立地立着。我以前看過張愛玲和蕭紅一些相關資料,她們可謂是民國的兩大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