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約說着,赤腳跳下地,跑出了臥室。
外面屋子裏的櫥櫃中,傳來酒瓶子相撞的叮噹聲。
幾分鐘後,陳婉約才拎着一瓶酒,腳步輕浮的走進了臥室。
她的臉更紅,皮衣上也多了酒漬。
幾分鐘的時間內,她在外面就喝了整整兩瓶酒。
她說她至少能喝三瓶,還真不是在說大話。
她喝這麼多酒,就是想麻醉她的痛感神經,這樣才能說出一些痛苦的事。
順勢跪在炕前,胳膊搭在炕沿上,仰着下巴笑了下,才說:「我幾次看到,他喜歡男人。」
陸寧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宋楚詞七歲之前,宋天問還是很正常的。
但他後來卻中了邪,被女性本身的艷陰使附身,思想上的需要成為女性,就需要男人了。
把酒瓶子放在床頭柜上,陸寧才說:「艷陰使,是真實存在的,能附身。」
「很玄幻。具體是怎麼回事,我說不清。」
陳婉約才沒有因為狂喝三斤白酒,就醉了,吐字依舊清晰。
「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
想了想,陸寧才說:「現在的宋天問,本人已經徹底被艷陰使所左右,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這是事實。」
陳婉約舉起酒瓶子,剛要再喝,卻被陸寧拿走:「那他,為啥還要忽然失蹤?」
「他有時候,是清醒的,曾經跟我說,他早晚會趕走佔據他身體的惡魔,找回自己。」
陳婉約不置可否的笑笑,說:「或許,他真找到了那雙繡花鞋,想從中找出恢復自我的辦法。」
「那雙繡花鞋裏,究竟存在着啥秘密?」
陸寧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有人跟我說,無論咋樣,都不能讓楚詞碰到--陳婉約,你可千萬別跟我說,你也不知道。」
「我不想打擊你。」
沉默很久後,陳婉約才輕聲說:「可我必須得跟你說實話,我知道的,比你多不了多少。因為,我不是真的艷陰使,我只是個靠此來保護自己的女人。」
陸寧失望時,拿着的手機,急促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