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小嬰兒出聲。
眀菲親了親嬰兒的小臉,笑道:「突然由八歲變成嬰兒不習慣吧?我也不習慣,但感覺還不錯,讓我一下子年輕了十多歲。」
說着,眀菲右手探入女兒的包被裏,發現裏面一片潮濕。
她把玉掛在脖子上,起身給女兒換上乾淨的尿布,又把髒的尿布丟入另一個簍筐里,才洗了手重新躺回床上。
把玩了一會兒龍形玉,眀菲感覺困意襲來,便把玉收入肚*兜內,閉上眼美美睡去。
……
夜,越發深了。
一道黑影在寂靜的西苑中一閃而過,沒入正屋。
黑影腳步無聲,來到床前。
眀菲那如同嬰兒般安詳、恬靜的睡顏映入黑影的眼底。
黑影彎身,靠近眀菲。
就在他彎身的那刻,女子身上散發的清新氣息及淡淡奶香味鑽入他的鼻孔中,條件反射的他正要後退迴避,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鼻子正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來自女子身上的幽香。
這完全是身體的本能。
他詫異極了。
從來都是避女人如蛇蠍的他居然沒有討厭這女子的氣息,相反,他有些喜歡。
乾淨、溫暖。
收回思緒,黑影伸出手點在了眀菲的睡穴上。
眀菲徹底熟睡後,黑影點燃桌上的蠟燭,返回床邊,雙手越過眀菲的身體,在床上摸索着什麼。
床頭、床里、床尾……甚至,他抱起了眀菲的身體,檢查了整張床。
一無所獲。
就在他抱着眀菲輕輕放下,站起身時,睡在床里側的嬰兒醒了。
因為要低頭翻找,所以他臉上的面巾被他扯了下來,露出了真容。
他與嬰兒四目雙對,嬰兒愣了一秒,接着,閉眼繼續睡。
黑影怔怔地看着嬰兒,神情若有所思。
他隱約記得,腰間有那麼一瞬間感受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觸碰感。
回到府中,方才發現珍貴之物不見了。
他想大概是自己不小心弄丟了,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其實他怎麼也想不到,是嬰兒在千鈞一髮之際出手拽住了掛繩,扯掉了他腰間掛着的龍形玉。
黑影又在屋子裏翻找了一圈,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他只好無奈離去。
離去前,他又看了眼熟睡的眀菲。
……
翌日
一群奴僕、丫鬟簇擁着一位衣着華麗、妝容精緻、面容嬌美的年輕女子走進荒廢的西苑,在他們身後,跟着兩名低着頭的丫鬟。
「娘娘,您昨個才出月子,身子經不起折騰,又何需來此,沒得自降身份。」
「就是,有些人就是沒教養的瘋狗,依奴婢看,活該被貶在此。」
「娘娘,咱還是回吧!這裏荒涼,傷了您的身子,王爺會心疼的。」
丫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
被眾人簇擁的溫婉兒聲音溫和,她呵斥道:「不得多言,縱然王妃姐姐有錯,但她畢竟是王府正妃,你等不得亂議。」
「是,奴婢們知錯。」丫鬟們行禮。
溫婉兒點頭,一副溫柔的模樣。
「娘娘,奴婢去叫門。」大丫鬟柳兒說道。
「讓王妃姐姐多睡會吧!本妃在這等會兒。」溫婉兒道。
她一向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溫娘娘不是嗎?
接着,便有小廝搬來鋪有軟墊的躺椅放在院落中,溫婉兒落座。
眀菲一夜安眠,早已起床,此刻正和女兒玩呢!
一群人進入她的西苑,所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眀菲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這位溫小妾,聲音真溫柔。
往往這樣的人,才最虛假。
她對着女兒說了聲,便走出屋子。
丫鬟眼尖,見她出來,便陰陽怪氣地道:「娘娘,有些人沒教養,您親自來此看她,她還睡得跟個死豬似的,也不出來迎接。」
眀菲眸光閃過一抹寒芒,她盯了丫鬟一眼,便把目光轉向坐在躺椅上,儀態萬千的年輕女子。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