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傍晚了,光線已經很暗了,山裏的雪還沒有化完,氣溫非常低,刺骨的寒風颼颼地刮着,劉家嶺的村民已經早早洗完鑽進溫暖的被窩了,一陣狗叫聲響起,有村民從窗後看到兩輛小車一前一後正穿過村子往大山里開去,往前半里就是打穀場,再往上就沒有大路了……
兩輛車子在水泥路的盡頭停了下來,發動機卻一直開着,四盞車燈把這山路照的通明……
「二小姐,我真的行嗎?要是演砸了怎麼辦?我看還是回去找幾個群眾演員吧!」
一個身材彪悍,全身充滿暴虐氣息的的中年大漢正忐忑地對着一個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女說道。
這大漢是潛龍集團的地下勢力的掌控者之一,在整個青山縣也是少兒止啼的狠角色,現在竟然一幅小學生即將面對考試的擔憂表情,而少女正是蕭靈兒!
只見靈兒輕笑兩聲,說道:「刀叔,都到這了,你還想退縮?你看你這幅樣子,要是被下屬看到了不知道該怎麼笑話你了,不就是演場戲嗎,你按我說的來做,保證沒問題的!」
「誰敢笑話我,削不死他!二小姐,你說要我去砍個把人,刀叔眉頭都不會皺下,可是你讓刀叔演戲,這可是要了刀叔的老命了,你知道刀叔最怕的就是裝文化人了!」刀叔愁眉苦臉地說道。
「刀叔,今天這場戲關係着我姐的終身幸福,別人演我不放心,也演不出那種感覺,只有刀叔你這種經常幹這事的人才能演的真實,刀叔你就別老想着是演戲,就當成是真的,我相信刀叔的本色演出一定能成功!」靈兒興奮地嚷道。
「是,這種強搶女人的事刀叔是幹過不少,可都是尾隨找機會直接塞車裏完事,哪裏還要這樣擺場面,說台詞……」刀叔抓着頭苦惱不已!
「刀叔,你這樣,你別把姐姐當個女人,你把她想像成一箱子鈔票,金磚,鑽石古董……反正什麼值錢就想像成什麼,等會有個傻大個從山上下來,要搶你的「寶貝」,你就跟他鬥狠,他要是不走你就裝作要扁他一頓,嚇嚇他,看他對姐是不是真心的!」靈兒滴溜這眼珠子出謀道。
「額,這個方法不錯,打架鬥狠嘛,這事刀叔擅長,你早這樣說不就得了,刀叔保證給你演好!」刀叔咧着大嘴拍着胸脯笑着說道。
「好,刀叔,你把準備好的雞血拿出來吧,在厲叔身上抹點,砍刀上也抹點,別穿幫了啊!」靈兒囑咐後拿起電話。
「喂,姐夫啊!救命啊!有壞人要強搶姐,厲叔都受傷了,帶着我們往你那撤退,可是劉家嶺之後車沒路了,被他們圍住了,你快點來救救我們,嗚嗚嗚……」
「靈兒,你別怕,哥馬上趕來,你們等着我!……熊大,熊二快給老子跟上!」陳鋒急切的聲音從話筒中傳過來,靈兒向焦急等在一旁的雨晴做了個V字手勢!
「姐!先進車裏面暖和下吧,他從上面下來也得半個小時吧,別凍壞了!」靈兒拉了拉一直站在寒風中翹首而盼的雨晴。
「姐不冷,姐想早點看到他,你先去車上等吧!」雨晴固執地說道。
陳峰已經瘋狂了,接到電話後衣服都沒穿直接就沖了出來!寒風刺骨,陳鋒卻根本沒感覺到冷,他現在紅着眼睛像一頭髮怒的暴熊樣在山路上狂奔着,他跑的太快了,熊大熊二被遠遠地拋在後面……
「他來了,靈兒,他真的來了,嗚嗚嗚!」雨晴看到山路上飛奔而下那個熟悉的身影,喜極而泣地喊道。
「刀叔!厲叔!準備好!好戲上演了!」靈兒興奮地喊道。
陳峰太快了,像一陣風樣,剛才還在幾百米外,嗖的一下子就衝到跟前了……
刀叔叼着煙,右手拿着大砍刀,威風凜凜站在路中間,正準備說台詞,「碰」的一聲,刀叔直接飛起來了,煙頭的餘燼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
「小妹,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哥好怕來晚了見不到你了……」
陳峰一把抱住眼淚汪汪的雨晴,感受着這熟悉的溫暖的胸膛,雨晴把臉緊緊貼在上面,喃喃地說道:「哥,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我好傷心,我好想你,你知道嗎?」
「哥做了錯事,哥沒臉見你……小妹,你能原諒哥嗎?」陳峰很緊張地問道。
「哥,我早就原諒你了,我知道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