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就這麼一人拉着寶兒的只手,前一刻還在打架的兩個男人,竟然這麼和平的各自坐在一邊,守着同一個女人。
許久之後,肖紀深轉眼看向林盛宇,見到他鼻青臉腫,不復英俊瀟灑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只是這笑容笑的有些蒼白。
「笑什麼,你也一樣!」林盛宇接觸到他的目光,沒好氣的哼了聲。
肖紀深莞爾,忽然問道:「既然你那麼愛她,為什麼又帶她回來?」
這個問題,問得好!
林盛宇嘲諷一笑,也不打算隱瞞,直言道:「我母親病重,我理應回來看一看,至於寶兒……」
話到一半,林盛宇嘴角微微翹起,望着寶兒那嬌美的臉蛋,臉上流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如果換做你是我,你也不會放心讓她們母子三人肚子在美國,尤其是寶兒,哪怕可以安排人照顧她,可你依舊覺得帶在身邊,才會安心。」
說到這裏,林盛宇轉頭看肖紀深一眼,似乎因為打了一架,對這個男人的怨氣也少了很多。
他略微遲疑,索性把話都說完整,「也許是回到故鄉,寶兒很喜歡這裏,她想留在這裏,孩子也喜歡。只要她開心,哪怕留下來是在冒險,我也甘願。
到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發現她,還這麼迫不及待,我雖然有防備,但還是被你算計了。
肖紀深,我不得不說你很有魄力。可是你也很蠢!你不該在寶兒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用這麼強硬的方式把她帶走。」
對於這點,肖紀深不可否認,他確實做的有失偏頗,可當時那樣的情況,想到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度過五年,他所有的理智都被瓦解了。
也許,就像林盛宇說的,只為了他的自尊心和佔有欲,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這裏,肖紀深不由握緊了寶兒的手,心裏卻惴惴不安的。
他忽然想起來,那次追着寶兒跑,害的她腿被撞斷時,他拿着花來看望她的是事情。
當時的寶兒就像受驚的小兔子,躲在林盛宇的懷裏,又好奇,又惶恐,看起來那麼可愛,又那麼柔弱。
細細一想,以前的她何曾這樣柔弱過?
哪怕後來的日子裏,他愛上她,對她好,寵她,疼她,可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像個受驚小兔子。
說來一切都是因為她失去了記憶,而這五年裏,記憶空白,就像剛出生的孩子,所以也導致了她對林盛宇的依賴。
而林盛宇對她的寵愛,也只會讓她更加的像個小孩子,當有一天,沒有了林盛宇在身邊,她會不安,會不知所措,仿佛失去了所有庇護的孩子,想要反抗卻又處處擔憂。
可她又很堅強,為了孩子甘願在他的霸道強勢下,委屈的忍着,憋着。
想到這種種,肖紀深越發的懊惱,後悔這段日子沒有好好了解她,沒有真正的用她喜歡的方式寵她,愛她,像林盛宇那樣好好的疼她……
或許,在今天這件事發生之前,他疼愛她的方式,她已經接受,可他一個衝動的舉動,一下子把所有的好都打翻了,還把她逼到這種地步。
說來也是他自己該死!怨不得任何人。
見到肖紀深忽然在苦笑,林盛宇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略微沉吟後,開口問了句讓肖紀深愕然的話。
「這幾年你一直沒查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
除了面對感情事,對其他是事情,肖紀深一向都很敏銳,當他聽到林盛宇的話時,他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以為,林盛宇知道當年的事情。
「你知道了什麼?」
面對他隱隱試探的語氣,林盛宇只是冷笑,「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嗎?肖總,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肖紀深半信半疑,皺眉盯着林盛宇看了好久,這才緩緩開口:「沒有證據,而且,許靜雯改了國籍,另外她還有那軍火商做靠山。
我無從下手,前兩年,一直讓人注意她的動向,知道她背後的軍火商入了獄,團伙一鬨而散,但許靜雯卻忽然間不知所蹤,就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蹤跡。」
林盛宇依舊面不改色,神情冷峻,許久之後,他才淡漠的開口,「我猜,她在傷害小默的時候,還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讓小默乃至失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