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瑞走之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燈火亮起的時候,楊桐就坐在房間裏,思考着自己能加入運輸部隊的可能性會是多少,甚至在想如果能通過考核進入勝利隊的幾率是高還是低。
先進入運輸部隊也行,既然迪迦都能從基層做起,她又為什麼不能?吃點兒苦而已,算不了什麼。
不過……
思緒一轉,楊桐又想起了今天那個來找她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她找她是是什麼事,更讓她鬱悶的是,淺間婆婆居然還真的不說。
「嘁,不說算了。」楊桐坐了起來,把書桌前的椅子拉開自己坐了上去,抽出一支筆在本子上記下那個小女孩的話。
寫完,楊桐抬起了頭看向窗外的夜空,斑斑點點的星光閃爍着,將夏日夜色的晴朗突然得燦爛無比,一眼望去,心情也莫名的變得好了起來。
「她讓我找誰呢?」低聲喃喃地開口,楊桐便開始思考那孩子說的那一席話。
很多她都聽不懂,唯一聽得懂的就是找到他之前不能動手,不過,他是誰?
如果按照她的話,是他把她帶來了這裏的話,又怎麼解釋她從那顆蛋裏面出生?還有,她真的是怪獸嗎?
如果不是,她以前是誰?在哪裏生活?她為什麼沒有以前的記憶?所有的記憶都是關於扎基很久以前的,以及關於那些怪獸的。
如果是,她為什麼感覺身為扎基繼承者的自己好像比扎基活得還要久?記得自己有記憶的時候,就在扎基和諾亞對戰之前。
後來,扎基把所有的力量都傳給了她,她才漸漸的變得強大起來,並且將扎基的能力一點點地學會。
這麼看來,她就是怪獸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可是又不太對勁,如果真是這樣,那小女孩為什麼要讓她去找他?難道說,是他把那顆蛋,連帶着蛋裏面的她給帶來了這裏?
這個好像是最大的可能啊!
「估計就是這樣了。」放下了手中的筆,楊桐想起露露耶里發生的一切,微微皺眉,「歷史重演……說的應該是奇結拉花盛開之後出現的那一系列事情吧,從和平,到滅……」
楊桐一怔,目光落在了筆記本上一個個方方正正的字體,瞳孔瞬息收縮,心底突然浮現一陣怪異的感覺,這種字……她怎麼沒見過?
只是下意識地就寫出來了,明明沒見過,但她卻能看懂,而且……感覺好熟悉。
看着這些字體,久違的感覺一點點地充斥在心間,沉甸甸的,厚重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而這種窒息的感覺開始瀰漫進大腦,倏地,一股鈍痛從腦海里爆炸開來,瞬間席捲了整顆大腦。
「我的頭!!!」
嘩啦
一把將面前的所有東西掃開,楊桐雙手抱緊了自己的頭,整張臉因為疼痛而變得無比的猙獰,滾燙的液體剎那間從鼻子流出,帶着一股血腥味,雙腿一軟,咚的一聲悶響,膝蓋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腿上的疼痛遠遠不敵大腦的那種絞痛,仿佛整顆腦袋都要裂開了一樣,楊桐使勁地抱緊自己的頭,嘭的一聲撞在書桌一角,過大的動作將周圍的椅子、書架、枱燈全部打翻在地,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菱子!!!!」
偌大的動靜將淺間婆婆引了進來,看到楊桐痛苦地在地上掙扎,慌忙蹲下身就要去扶她,然而,痛苦中的楊桐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推開了她,「滾開!!!」
嘭
一道悶響,淺間婆婆被推撞到了門上,後背所受到的衝擊讓她頓了頓,但僅僅只是一瞬間便又跑回來,伸手繼續去扶,「菱子,菱子,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劇烈的疼痛,楊桐甚至連手都沒辦法伸出去推誰,只是緊緊地抱着自己的頭,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隻大蝦狀,「滾,滾開啊」
喂,楊桐,你要去哪裏?
忽而,一張熟悉的面孔在腦海里浮現。他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包煙遞過來,抽一根,這可是軟中華,貴着呢。
你他媽的小點兒聲,被我媽聽見了我就完了回答的是一道男聲,說話的時候還往身後看了一眼,我一會兒要去學校。
是誰?
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我的頭!好痛,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