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凌卻心靈觸動太深,前天遊艇上見這位李易宗主。何其倨傲,連正眼都不願看自己一眼。,可他一見了首領,卻站起以表示尊敬,又自報姓名。這就是一種強者的魅力。
首領卻也沒有表現無禮,不過也沒有抱拳,而是淡淡道:「鈍天!」
「鈍天道友,請坐!」李易也不計較,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首領便即入座,陳凌和沈默然放下東方虹和雪狼,然後跟流紗一起,三人恭敬的站在了首領的身後。
單東陽則遠遠的站在了一邊。
李易向東方靜道:「靜兒,上茶!」
東方靜恭謹的道:「是,師父。」
東方靜這個驕傲的女人,現在也是乖巧的小徒弟,美麗而懂事,在陳凌眼裏,真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陳凌也充分體會到了什麼才叫真正的強者。如李易,如首領,都是這世間絕頂的強者。別說自己不能和他比,就連沈默然這種人物,不也一樣絲毫不敢倨傲。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強者就是這種氣勢和感覺。
這種豪氣,在陳凌心裏逐漸澎湃,令他心生嚮往。若有一天,自己也能如李易和首領一般,誰還敢來欺辱自己,誰還敢來動自己的家人。強大,強大!
以前的陳凌想要強大,是為了家人,為了生存。而此刻,他體會到了這種會當凌絕頂的氣勢。
這一刻,全身的毛孔通透無比。
東方靜泡了兩杯上好的頂級大紅袍,然後分別奉茶給首領與李易。
給首領時,東方靜的眼神也是由衷的尊敬。是對強者的尊敬,道一聲請字。
「鈍天道友,請!」李易擺茶,說。首領微微點首,兩人按照着江湖禮節,輕拿杯蓋,杯蓋不離杯身,各自喝了一口。
李易放下茶杯後,看向首領。首領則目光淡淡,掃了李易一眼,又垂下眼眸,有些漫不經心。這個態度,或多或少有點不自覺的傲慢。
「鈍天道友。」李易心中閃過微微的怒氣,卻也並不發作。他門下的弟子及其敬仰他李易,但很奇怪。卻沒一人敢因為首領的無禮,而對首領怒目。
「你說!」首領抬眼,淡聲道。
「這件事其中有諸多誤會,也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有一個解決方法,一個免傷和氣的解決方法。」李易說。
首領沒有正面回答,卻是突然道:「李易是吧?」頓了頓,道:「我以前見過你,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
李易怔住,他思索半晌,微微苦笑,道:「我不記得,按理說,鈍天道友這般修為,我若見過,必定銘記在心。」
首領淡淡一笑,道:「你不記得我,很正常。當時你是一宗之主,高高在上。我不過是個武痴,在見識了你們西崑侖的琥珀真氣的神奇後,我想拜你為師。不過你沒多看我一眼。」
李易色變,他死死的盯着首領,良久後,他的思緒里如電光掠影。他想起了二十年前,似乎是有一個衣衫襤鏤的大漢,來到西崑侖秘境。在秘境外跪了三天三夜,希望進入西崑侖。似乎與眼前的首領有幾分相似。
當時李易只看了一眼,便拒絕了。讓門人將其驅走,他拒絕的理由很簡單。這個大漢太壯實了,不符合西崑侖的高雅。而且太邋遢了,第一眼就很不喜。
天資高的人,李易見多了。所以,他不在乎趕走一個。
世事變遷,當年的邋遢漢子,如今居然成就到了今天的高度,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
這個時候,李易想明白了,為什麼首領當初很邋遢。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痴迷的人,不在乎外在的一切,只追求自己的道。也難怪,他能有今天的成就。
李易深吸一口氣,接而微微一笑,道:「那我倒要恭喜鈍天道友了,你終於達成了你自己的心愿。」
首領淡淡道:「平湖秋水,雁過無痕。往事如露亦如電,我不會記掛,也不會記恨。」頓了頓,道:「你說你的處理方式吧。」這種態度,無形中就已凌駕在李易之上。但李易卻無法擺脫這種古怪的局面。
李易道:「你們交還我的兩名徒弟,我們把羅飛揚交給你們處理。但陳凌需要向我的徒弟東方靜鞠躬道歉。」
一語出,陳凌眼中寒意閃過。這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