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道:「是你自己回答受的啊!」
花和尚悲憤道:「我說的是守!防守的守!」他故意這麼回答只是想逗逗她,哪知道這小丫頭會語出驚人!
長安聳聳肩。
自己不好好說人話,怪我咯?
談話間,兩人進了封府的內院。棠棠剛沐浴過,穿着單薄的中衣,披着艷紅的外袍,正坐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擦頭髮。
見到花和尚,她眼睛一亮,頭髮也不擦了,披散着濕淋淋的長髮就衝過來,激動道:「酒呢酒呢?酒打回來了沒?」
花和尚朝她搖了搖酒葫蘆。
棠棠頓時喜笑顏開,揭開葫蘆蓋,仰頭灌了口烈酒。
「真是好酒!」
長安簡直目瞪口呆。
棠棠以前從不喝酒的,還和她說過酒是穿腸毒藥……這才和花和尚廝混了幾天啊,好好的姑娘居然也成了酒鬼!
花和尚雙手環抱在胸口,抬眉道:「這壺梨花白是我專程從城北的黃家酒窖打來的,被你這麼兩口就喝了一半,該怎麼感謝我?」
棠棠舔舔嘴唇,朝花和尚拋了個媚眼,道:「我的美色?」
花和尚立刻一副眼要瞎了的誇張表情,嫌棄道:「我對你這種四季扁豆乾的身材不感興趣!」
棠棠卻陶醉地拍拍水嫩嫩的臉蛋,感慨道:「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洗完澡都覺得自己特別美!」
花和尚呵呵一笑,道:「估計是洗澡洗得腦子進水了吧。」
「你……」
棠棠柳眉倒豎,手腕一轉,九節鞭就如靈蛇般竄出。
花和尚卻似乎早有所料,腳尖輕踮,一個迴旋,轉瞬就飛掠到十丈之外。他雙掌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欠扁道:「就知道女施主要動粗,幸好小僧跑得快!」
棠棠氣得咬牙切齒。
輕功好了不起啊!
花和尚得意的挑眉,道:「不服氣來咬我啊!」
棠棠收起鞭子,回擊道:「不好意思,我不吃屎。」
花和尚:「……」
棠棠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大老遠跑到城北去打酒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多看兩眼黃家酒窖的酒娘子嗎?」
那酒娘子長得杏眼桃腮,更兼身材豐腴,前凸後翹的,人稱酒香西施。每天爭相去黃家酒窖打酒的臭男人,有一大半都是爭着去看那酒娘子。
花和尚笑道:「黃家酒窖的酒娘子的確長得獨有韻味,不過仔細看看你,長得也是不錯的,起碼你長得很對稱……」他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過,補充,「前後對稱!」
尼瑪!
平胸姑娘也是有尊嚴的。
棠棠徹底被惹爆,提起鞭子就追着花和尚抽,花和尚邊跑邊鬼哭狼嚎的,鬧得封府雞飛狗跳。
長安撲哧一笑,聽這兩個歡喜冤家鬥嘴真有意思!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長安天天泡在太醫院的藏百~萬#^^小!說。
太醫院的藏百~萬#^^小!說是除藥王谷外,醫學藏書最豐富的地方。書到用時方恨少,寧王的病情她到現在還毫無頭緒,只能指望着在書里找到一星半點線索了。
書海浩瀚,長安坐在藏百~萬#^^小!說翻了幾天的醫書,仍舊一無所獲。
怎麼辦?
「咳咳,咳咳……」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佝僂着腰背,擱着兩排書架慢吞吞的走來,手裏還舉着一把煙杆子,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煙。
是徐太醫。
「丫頭,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百~萬\小!說啊?」
徐太醫見長安灰頭土臉的坐在一堆藏書中間,抽着煙走了過來,也學着她盤腿坐在地上。
「哦,我看寧王的脈象很古怪,所以過來查查醫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頭緒。」長安一邊翻動扉頁一邊道,「徐太醫,您是不是得風寒了?」
「哦?你如何得知,莫非是我說話撒沙啞?」
長安瞥了他一眼,道:「是我看您抽煙時,有一個鼻孔不冒煙。」
徐太醫:「……」
長安想,徐太醫是寧王的前任太醫,對寧王的病情應該更了解,就想詢問一下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