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妃!
對,都怪甄妃!
如果沒有她,陸川怎麼會變心?
如果沒有甄妃,她和陸川還是好好的!
全是甄妃這狐狸精惹的禍!
溫貴妃滿心的嫉恨,雙眼因憤怒而充血,面容猙獰,神情怨毒,充斥着瘋狂的殺意。
她要殺了甄妃!
殺了她!
只要甄妃死了,她和陸川之間沒了阻礙,他們一定會和好如初的!
溫貴妃堅定了信念,仿佛一下子來了精神,振作起來,咬牙切齒道:「都是甄妃這狐狸精迷惑了陸川,沒了她,陸川一定會幡然醒悟的。」她壓下心中的焦慮,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除掉她?」
溫貴妃要動手除掉甄妃了!
目標達成了一半,陸冰心中暗喜,面上卻不顯,愁眉苦臉道:「督主宮外的宅子守衛森嚴,遍佈西廠的廠衛,圍得嚴嚴實實,和鐵桶一般。別說除掉甄妃了,只怕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陸廠公的私宅守衛竟這樣森嚴?」溫金榮奇道。
「溫公子有所不知,原先督主的私宅守衛也並沒有這樣森嚴,是救了甄峪後才如此……」
陸冰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得明明白白。
原來,那甄峪自詡讀書人,清高自傲,怎麼可能容許自己的女兒委身於一個太監?這簡直是有辱斯文!為了擺脫困境,甄峪偕着女兒出逃了數次,雖然每次都被找了回來,卻在陸府所在的吉祥街一帶鬧得沸沸揚揚,附近的許多鄰居都知道了西廠提督陸川金屋藏嬌之事。為了防止事情進一步擴大,陸川索性從西廠調來了一批廠衛,把宅子牢牢包圍起來。
溫金榮不以為然道:「只聽說過千日做賊,沒聽過千日防賊的,有心算計無心,陸廠公這樣守,能守得住嗎?」說到這裏,他心中一動,「陸府守衛森嚴,我們闖不進去,但卻防不住甄妃自己跑出來。姑母,我們不妨守株待兔,埋伏在吉祥街一帶,等甄妃父女一露面,我們就把人拿下!」
「這樣能行嗎?萬一……」
溫貴妃猶豫不決。
陸川一直是溫貴妃的智囊團,關雎宮所有的事,幾乎都是由陸川出謀劃策,包括她能有今天的權勢地位,也有陸川的一份功勞。
如今,反過來要她對付陸川,她卻不知所措,六神無主了。
陸川那樣老謀深算,心機深沉,她斗得過她嗎?
溫金榮卻信誓旦旦地拍胸脯,道:「姑母,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小侄來辦吧,保准叫你滿意!」
實際上,陸川並非有意怠慢溫貴妃。
實在是甄妃心疾復發,病得人事不知,氣若遊絲,全靠一天一支人參吊着命。
眼看着甄妃一天比一天虛弱,陸川心急如焚,哪還有心思管別的事?
「陸福,去坤儀宮請白醫官!」
今日天氣晴好,趁小糯米糰子上午上課,長安就在院子裏給雪球和佛爺洗澡。
雪球還好,把它抱進木桶時乖乖的,任人揉搓,洗完澡後甚至在木桶里玩起了水,不肯出來。最後還是長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拉出來,放在廊外的毛毯上晾曬。
佛爺卻怕洗澡得很,腳掌一沾水,就喵嗚喵嗚悽厲地大叫,拼命掙扎,四腳亂蹬,好像有誰要淹死它似的。
長安才不管,抱着它就往水裏一按,把整隻貓浸濕了,然後再上澡豆揉搓起泡。
被浸濕的佛爺毛髮緊貼在身軀上,身材瘦了一圈,喵喵叫得好不可憐。
玉蟬在一旁看了,感嘆道:「白醫官好厲害!佛爺怕水怕得要命,脾氣又大,從前奴婢們給佛爺洗澡,哪一次不是給佛爺爪子撓得血淋淋的?現在還留着印子呢,你看!」她撈起袖子,把手臂上的疤痕給長安看,「只有白醫官治得住它!佛爺再怕水,白醫官給它洗澡時,它再怎麼害怕掙扎,都沒亮爪子撓過白醫官一下!」
小東西認主呢!
長安摸摸佛爺濕淋淋的小腦瓜子,給它沖洗乾淨,裹在大毛毯里擦乾水,抱到廊外的毛毯上,和雪球一起並排躺着晾曬毛髮。
佛爺無精打采地趴在毛毯上,委屈地喵嗚。
長安安慰地摸摸它的腦袋,道:「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