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東國際機場,是整個東亞乃至亞太地區最繁忙的機場。
這裏每天平均起降近千架次的航班,進出港旅客達到近二十萬人。
今天晚上,這裏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一架灣流G550公務機,從緬甸的曼德勒機場直飛到這裏,剛剛降落。
在停機坪的一端,站着六七個人,正在等待着飛機上的貴賓。
機場的夜裏風大,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站在人群中,一頭花白的頭髮被風吹起,凌亂的飄着。
老者的身後站着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他帶着墨鏡,臉色似有不悅。「「張老,這些事讓我們來就好了,您非要親自來,實在是太給對方面子了!」
這位老者姓張名虎,是滬東最大的玉石加工銷售企業中玉集團的董事長,同時也是整個滬東玉器協會的會長。
他用手稍微輕撫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淡淡的說:「豹子,其實我也不想來,可是沒辦法。我家裏那個小子太不成器,我怕他在客人面前出了丑,只能親出馬了。」
漢子點點頭,一邊盯着正緩緩駛入停機坪的飛機,一邊說:「這個帕瓦麗是帕頌的獨女,這次帕頌派她來,不知道要搞什麼鬼?」
張虎輕蔑的看了飛機一眼,臉上帶着一絲微笑說:「有句老古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玉龍河集團產石頭,我們中玉集團賣石頭,左右不過是生意,見機行事就好了!」
那名叫豹子的壯漢還想說什麼,可是這個時候,飛機已經停穩了,機身側面的艙門也緩緩打開了。
旁邊另一位隨從喊了一聲:「張董,他們人下來了,我們過去吧!」
於是張虎帶着眾人,迎了上去。
從飛機上下來的第一個人,是一位女子,她穿着一身皮衣,帶着一副大墨鏡,身後跟着四個精壯的漢子,走了過來。
「哈哈哈,張老,沒有想到您親自在機場迎接我,實在是太麻煩了!」這名女子就是帕瓦麗,她看到張虎帶着人迎了上來,終於摘下墨鏡,開口說道。
只不過這次她說的不是緬語,而是正宗流利的普通話。
「哎呀,帕小姐你好啊,半年沒見,你又漂亮不少哦,你的父親帕頌主席,身體如何?」張虎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回着帕瓦麗。
帕瓦麗也知道眼前之人是他們玉龍河集團在滬東最大的商業夥伴,同樣也是最大的競爭對手,懷着複雜的心情說:「父親一起都好,他也托我代他向您問好!」
她語氣一轉,朝着身後的隨從說:「波剛,還不把我父親的禮物拿出來!」
帕瓦麗身後的四人中走出一個穿着黑色勁裝,面色堅毅,不苟言笑的壯漢,他手上提着一個木盒走了上來。
「小姐!」這名叫波剛隨從將木盒交到帕瓦麗的手上,退了下去。
帕瓦麗將木盒往前一送,笑着說:「這是父親特地命我帶來的禮物,請張老一定要收下!」
以張虎的身份,自然不會親自去接,他喊了一下自己隨從的名字,「豹子!」
那名叫豹子的隨從走上前來,伸手接過帕瓦麗手中的木盒。
「哈哈哈,真是謝謝帕頌主席了,今天晚上太晚了,帕小姐不如早點休息吧,明天中午,老朽略備薄酒,到時還請帕小姐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啊!」
「呵呵,張老客氣了!」帕瓦麗知道這是雙方接洽前必須要走的過場,自然不會有意見。
「那好,那好,酒店我已經替你們安排好了,等會就早點休息吧!」張虎覺得今天面子也給到了,不再說些什麼,跟帕瓦麗簡單的握了一下手,帶着隨從就往外走了。
帕瓦麗看着張虎的背影,她的臉色忽暗忽明的,再次將墨鏡卡的臉上,喊了一聲,「波剛!」
那名叫波剛的壯漢走到帕瓦麗的身邊說:「「小姐,有什麼吩咐!」
「哼,這次我將你們緬北四虎都帶了出來,一定要給我辦妥這個事情,找到那個裝神弄鬼的傢伙,帶來見我!」帕瓦麗臉色冷峻,發號施令的樣子看起來絲毫也不像二十歲的少女。
「明白了,小姐!」波剛等四人整齊的回道。
陸續從飛機上下來的隨從,看到帕瓦麗對着四人下了命令,心頭都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