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天剛微微亮的時候,林雪跟許哲敲定了細節。
兩人約定,在明天上午放學後,一起去哪個叫塞納河畔的西餐廳,邀請林雪的表姐共進午餐。
弄完這些,時間快要五點了,林雪糾結了一整晚,終於也困了。
她倒是說了,要留許哲睡沙發。
可是許哲剛才受了那麼多刺激,哪裏還敢跟林雪共處一室。
他推說着要回去換衣服,就溜出了林雪的寢室。
「哎呀,這裏以後還是要少來啊!」許哲發現自己渾身幾乎都濕透了。
他又悄悄的溜出宿舍樓,準備翻牆頭回自己的住處。
這個時候,他留了一個心眼,改變了主意。
「我還是去男生宿舍湊合一下!」許哲覺得自己的住處現在有些不安全,一來一回也要不少時間,反正他在男生宿舍還有張床,去那邊睡還是很方便的。
於是他躡手躡腳的,趁着黎明前最後的幾分黑暗,摸進了男生寢室。
他輕輕推開二零一的門,發現自己的床上還是空的,心中一喜,也不脫衣服,就爬上床去。
他今天又是打球,又是打人,半夜還跟波剛等人鬥了一番,身體已經是疲憊極了,躺在床上沒幾分鐘,就沉沉睡去。
「咦,怎麼又到了這群臭小子這裏了啊?」月華仙子神識一掃,覺得不對勁,許哲又回到了寢室中。
不過她看到許哲已經睡着,就忍住了心中的不滿,去修煉去了。
天色漸漸發白,馬上就要天亮了。
滬東的市中心,路江灣的香格里拉,最高層的總統套房,此時帕瓦麗正穿着一身黑色睡袍,正坐在沙發上。
她的對面,坐着波剛跟波東兩人,正在用緬語向帕瓦麗交代着什麼。
「就這樣,他最後將這把槍都捏彎了!」波剛手上拿着的,正是許哲臨走時弄彎的鍍金手槍,他說完話,將手槍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往前一推,推到了帕瓦麗的身前。
帕瓦麗臉色十分凝重,她緩緩的拿起手槍,湊在眼前細細看着。
不看還好,帕瓦麗一看,竟然發現在手槍握把的位置,有幾個手指印,深陷在握把的表面之下。
「怎麼可能,這是合金鋼製造的握把,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將手指印印在上面!」此刻,帕瓦麗的心裏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在自己的腦海中尋找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答案。
帕瓦麗搖搖頭,將手槍扔在桌子上。
她抬起頭,犀利的眼神罩住波剛,緩緩的說:「那照你這樣說,這個許哲當真是很難對付了?」
波剛的心一沉,他聽着帕瓦麗的口氣,似乎還要對付許哲。
在內心的最深處,波剛認為,在此時此刻,還要和許哲為敵,是非常不明智的。
他還沒有說話,坐在他旁邊的波東卻搶先說話了。
波東算是波剛的堂弟,一直以來,是玉龍河集團派駐在滬東一個小團隊的領導者。
他今晚看到了許哲的驚人戰力,他的手下和緬北四虎一起都敗給了許哲,此時心裏已經生了懼意。
波動舔了舔嘴唇,搶在堂兄之前說:「小姐,這個許哲,實在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對付的。這一次咱們走運,他沒有追究,可是下一次,他恐怕就不會這樣好說話了。」
其實波東說的也是事實,他希望帕瓦麗能正確認識自己和許哲的實力對比,不要再讓他的兄弟們去做無畏的犧牲。
「波剛,你說呢?」帕瓦麗的沒有一皺,她沒有想到,波東這個傢伙,似乎是被許哲嚇破了膽。
「小姐,你當面答應了許哲,說不再跟他為難,我覺得,暫時還是先不要動他好了!」波剛顯然也不贊成馬上就跟許哲翻臉,破壞已經達成的協議。
帕瓦麗聽到了波剛的話,眼睛中閃過一絲讓人不可察覺的驚訝,她沒有想到,波剛身為緬北四虎之首,竟然也勸自己收手。
也難怪,帕瓦麗當時並不在現場,她時候聽波剛跟波東的匯報,認為他倆為了推卸失敗的責任,有意放大了許哲的勇猛。
直到現在,帕瓦麗也不相信,憑着許哲一人,竟然能車翻自己最精銳的一對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