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臻站在這裏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冷冷地看着他們,冷冽地目光仿佛冰冷地寒冬。
可惜,沉浸在熱情中的兩人並未察覺他身上不斷釋放出來的冷氣。
聶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這麼冷冷地看着。知道蘇暮然和譚宗揚分開,一扭頭看到他在這裏,他臉上才終於露出一點點別樣的表情。
他在笑,卻笑得那樣冰冷。
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蘇暮然驚喘一聲,嚇得連忙後退,越靠近譚宗揚。
聶臻臉上的冷意更甚了,薄唇輕啟冷冷地道:「兩位真是好雅興,在這種地方都能肆無忌憚,當真是不將我放在眼裏。」
「我們只是覺得,聶門主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譚宗揚站出來,擋在蘇暮然前面道。
聶臻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眼眸里的憤恨似乎要將譚宗揚團團包圍。
可是譚宗揚一句言而有信,又只能讓他壓制住怒火,深吸口氣冷哼道:「哼,聶某當然是言而有信的人。為了能讓兩位明日早點離開,不如譚先生跟我去談談生意的事吧!我可是放棄洞房花燭夜的美好夜晚,特意過來找譚先生呢。」
「好啊,當然可以。」譚宗揚道。
「那就走吧!」聶臻冷聲說。
說完轉身就走,往白樓里走去。
蘇暮然和譚宗揚跟在他身後,也跟着走進去。
不過走到二樓的時候,聶臻居然沒有停留,依舊繼續往上走。
蘇暮然有些急了,連忙說:「聶臻,你打算去哪裏談?」
聶臻停下腳步撇嘴說:「當然是樓上我的房間,難不成還去你們房間嗎?」
蘇暮然下意識地握緊譚宗揚的手,開口訕訕道:「沒關係,就在我們房間也行,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聶臻挑眉道。
蘇暮然皺眉,將譚宗揚的手握得更緊。
她是擔心聶臻將譚宗揚帶走,會對譚宗揚不利。
在她眼皮子底下,至少她也能知道情況。聶門裏的事情譚宗揚不知道,可是她心裏卻很清楚,很多時候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失蹤,就是因為不方便明着處理,就暗地裏解決了。
她就怕譚宗揚跟着聶臻過去,萬一聶臻對他動了殺心,暗地裏解決他。到時候,自己連他的屍都找不到。
譚宗揚似乎也明白蘇暮然的擔心,不過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
讓她怎麼能放得下心。
聶臻不耐煩地道:「還要不要商量了?」
蘇暮然抿了抿唇,正想再跟聶臻討論討論。
聶臻也一下子明白過來蘇暮然的擔心,不禁冷哼一聲諷刺道:「怎麼?擔心我會對他不利嗎?沒想到認識那麼久,連對我這點信心也沒有,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蘇暮然尷尬,一張臉漲的通紅。
譚宗揚又拍了拍她的手背,再次安撫她說:「放心,沒事的,我很快回來。」
「那好,你注意安全。」譚宗揚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說了,蘇暮然也真的不好再繼續阻攔。
只好憂心忡忡地看着他過去,心裏祈禱着他能平安回來。
聶臻將譚宗揚帶到書房,譚宗揚以為書房這種私密性比較重的地方,聶臻不會再讓其他人進入。
沒想到進去後,卻看到書房裏居然已經有一個人。
不過說一個人也過了些,因為她現在還只能算是個小人,還是個腿腳不便的小人。
聶臻一進去,便走過去將月兒抱起來,抱在懷裏問:「月兒在幹什麼?怎麼還沒睡?」
月兒抬着頭閃着黑亮地大眼睛說:「月兒睡不着,想來找爸爸。」
「乖月兒,爸爸有事,讓小梅帶你去睡好不好?」聶臻溫柔地道。
這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小梅一臉慌張地站在門口說:「門主,對不起,是我沒看好小姐。我就去了一趟衛生間,小姐就出來了。」
「帶小姐回去睡覺吧!」聶臻也沒有過多責怪小梅,可能是愛屋及烏,不忍心責怪愛女的傭人。
小梅連忙感激地點頭答應,然後走過去推輪椅。
聶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