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
兩具身體在暗紅色的大床上肆意地翻滾,男人捧着女人的臉深情地問:「你愛我嗎?」
女人羞澀地點頭,主動伸出自己的手臂,摟住男人的脖頸獻上自己的唇。
可是就在吻得如痴如醉時,女人突然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一把冰冷地刀刺入女人的腹中,殷紅的血順着刀柄慢慢湧出來,將女人白色的睡裙染紅。
「為什麼?」女人不甘心地問。
男人勾唇,冰冷地說:「因為你毀掉的那把古琴,屬於我最心愛的人。」
「太渣了。」
看到這裏,蘇暮然恨恨地抓起一把爆米花塞進嘴裏,使勁地嚼了嚼。仿佛吃的不是爆米花,而是這渣男的肉。
「給我留點。」旁邊的男人也抓了一把,並且提醒道。
蘇暮然怒目而視,一把搶過爆米花桶,指着男人大罵:「像你這種渣男,怎麼還好意思讓我給你留一點。」
仔細一看,旁邊這男人和熒幕上的男人可不就是一個人嘛。長着一模一樣的臉,只是型不同,一個現代酷帥型,一個古代俠士風範。
「我這是演電影,又不是真的,又不是我。」男人憤憤不平地抗議,又伸出手去搶蘇暮然懷裏的爆米花。
蘇暮然連忙一躲,惡聲惡氣說:「不給,就算是你演電影,可是誰讓你是譚宗揚的表弟。他那麼渣,你肯定也不是好東西。」
李雲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滿地嚷嚷道:「你這是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就算我是譚宗揚表弟。他渣不代表我渣,他背信棄義,不代表我就不是好男人。」
「反正不給你吃就是不給你吃。」蘇暮然伸出腳,將李雲譚踢到一邊。
李雲譚氣哼哼地道:「想自己吃獨食就直說,還找出那麼多藉口來。」
熒幕上,女人當然沒死,兩人依舊相愛相殺。
男主為了一個曾經愛過的卻已經死去的女人,各種懷念各種傷害。女人卻因為男人曾經愛過那個女人,就不斷想要毀掉這女人的一切。
當然,最終的結局,是兩人同歸於盡。
最後男主才知道,死去的女人早已成了他心頭的硃砂痣。而身邊的女人,才是他的白月光,可是為時已晚。
「你說活着的人,是不是永遠都比不上死去的人。你看,這個女人也是死了,才得到這個男人的心。」蘇暮然將最後一個爆米花塞進嘴裏,感嘆地對李雲譚說。
李雲譚從地上起來,去倒了兩杯橙汁。給蘇暮然一杯,自己一杯。
「當然不是。」李雲譚一邊喝一邊說:「這個只是電影,為了勾起觀眾的淚點。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麼重的愛恨情仇,和誰在一起最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說,跟你這樣的人談這麼深奧的問題,簡直就是對牛彈琴。」蘇暮然嘆了口氣,一口氣喝掉大半杯。
李雲譚不滿地道:「唉唉,什麼叫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人怎麼了?要不是我這樣的人剛好經過看到你,現在還不知道你在哪裏露宿街頭呢。好像你全身上下就兩百塊錢,居然還好意思點了兩百一十塊錢的大餐,要不是我,你就留在飯店裏洗盤子了。」
「我哪知道還要收餐位費,這什麼破飯店,點個餐還要收座位費,憑什麼呢。」一提這事蘇暮然就炸了,氣呼呼地嚷道。
李雲譚嗤笑,說:「那是情侶餐廳,你一個人裝什麼。跑去情侶餐廳吃飯,當然要多收你一個人的餐位費。」
蘇暮然氣得臉色漲紅,被他說的無話反駁,只能憋了一會又惡聲惡氣地問:「既然是情侶餐廳,你去幹什麼?」
「我是大眾情人,請我去吃飯的女人多的是。」李雲譚聳聳肩,洋洋得意說。
蘇暮然哼笑,大罵一聲:「渣男。」
「我不是渣男。」李雲譚急忙解釋:「我就是空檔期,無聊才答應赴約。你以後不讓我去,我不去就是。」
「你去不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雖然是你表嫂,但又不是你媽,管不着你談戀愛的事。」蘇暮然雙臂環抱,哼哼地道。
李雲譚抿了抿唇,有些話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不過被他硬生生地忍下了。
不過過了一會,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