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而被我們下意識忽略的人。
離門口還有三米距離,我停下來抬頭看向對面任舊恐懼的微微發抖的青年:「空聞,你不是說這裏住着三人嗎?那個小孩呢?」
「我……沒看見。」
他茫然的搖頭。
看了一眼屋內,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幾間屋子,我立刻拔腿去找那孩子:「那小孩恐怕還活着,可能被嚇到了,風雨大哥,空聞,快去找找。」
小孩子眼淨,母親和姐姐死的那麼慘,可能見到過什麼,也許正是因為看到了什麼,躲起來才沒有屍體。
話落,三人急沖沖的進了不同的屋子。
昨晚一定有陰物來過這裏,雖然那東西已經離開了,但是殘留的氣息沒有任何遮掩,讓稍微懂點陰陽的人就能察覺到。
我輕手輕腳來到中間的屋子,並沒有像他們一樣立刻推開門,將手放在門沿上,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東西留下的冰冷寒意。
輕輕推開門,屋裏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明。從懷裏掏出手機點開手電光,一腳踏進門檻,踩了一腳水,屋內濕的不像話。
這樣的情景,照理說,不會有人,畢竟活人怎麼可能跑到這裏睡覺?而且屋子裏也沒有床,只是在最裏面有一個坑,那是一個地窖。
村子裏的食物珍貴,不會像普通農村把地窖挖在樹下,崖下,而是在家挖一個坑埋起來,可以防止別人偷走。這也是為什麼村子裏的食物都是霉跡斑斑。
因為地勢不對,地窖起不到保存東西的作用,村子又沒地方存東西,由偏偏要往地窖放,結果肉壞了,米霉了,又不願意扔,所以幾乎家家戶戶都吃着地窖里拿出來的壞掉的糧食。
無法儲存食物,加上沒有壯丁,風水奇異,稍微想一想,也就不難理解老婆婆家吃的東西為什麼那副模樣。
踩着水往裏走,繞過柴堆,後面是一個大坑,也就是這家的地窖。
稍微向前,手電光照進裏面,果然在地窖蜷縮着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
他閉着眼睛,睫毛輕輕顫抖,臉色發白。
輕手輕腳跳進坑裏,腳下是許多已經爛了的紅薯。小心的將小孩抱進懷裏,抬手摸了一把小孩子的腦袋,好傢夥,滾燙!在發高燒。
溫度燙手,這孩子在這裏躺了一夜,山里夜間冷,地窖還濕,能不發燒嗎?
二話不說,我抱着小孩跳出地窖。
出了屋子,朝着還沒有出來的空聞和風雨大哥喊了一聲,只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快速從各自屋裏出來。
不等他們開口,我搶先說:「風雨大哥,你學醫的,跟我回去一趟,替這孩子看看。
空聞,你留在這裏,把屋子裏仔仔細細每一個角落的現場都拍下來,然後將屋裏的屍體收起來藏好,記得戴上手套,還有血跡也要全部弄乾淨,有人問起來,你就說他們是去了山里沒回來。」
「為什麼?」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不是應該通知村長嗎?」
「別去,假裝不知道就好了,按照子衣說的做,一會告訴你。」風雨大哥一邊回答空聞的問題,一邊推了我一把,「快點走吧,這孩子燒的有點嚴重。」
「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