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奴才!」你全家都奴才!
一巴掌打的震天響,卻是水溫涼吹着發紅的手掌,睥睨着癱倒在地的僕人。
庭前眾人都怔了怔,直到僕人的哭喊聲驚醒了柳如雪。
「夫人!你可要給老奴做主啊!」
「在這喧譁什麼?也不看看事什麼地方!」
海珠板了板臉,倒也真有幾分厲色。
「爺昨兒個可是說了要招我家夫人侍寢的,你們擋着又是什麼意思?」
這樣一吵吵,妝容精緻的柳如雪面上頓時也不太好看了。
水溫涼倒不是質疑這話的真實性,就是裏頭禍水那副樣子,見了美人也做了什麼啊~
笑了笑,看天:「這天還沒黑下來呢,雪夫人這又是急什麼?」
驚鴻美人在府里的這一段時候,蕭容華就再沒去過別人院裏,眼下正是重新分寵的關鍵時候。
柳如雪被她說的紅了臉,仍是堅持道:「我親手做了菜餚,請爺一同用膳。」
關鍵是那禍水現在吃不消啊!
她心累,這會兒也還是的應付着,支支吾吾道:「這……裏面……爺似乎不太方便……」
話一出口,柳如雪臉色就更加難看了,「誰在裏面?」
海珠等人全部保持沉默,她又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氣的雪夫人想砸門而入,小侍女拉着「夫人千萬別衝動啊!「
臨了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今天這帳卻又記在了這囂張的侍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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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華第二天醒來,一如既往的臉盲,她自然樂得輕鬆。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穿梭門系統似乎出現了故障,不管她在什麼地方使用,都無一例外的穿到那蕭禍水身邊去。
一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她就忍不住是不是蕭容華身邊有什麼東西造成了磁場錯亂。
趁着空檔,把醉攬芳華翻了個遍,也沒發覺有什麼不對。
溜了一圈,正看見後院裏的小侍女們趴門縫趴的正歡,「你們知道嗎,鎮遠侯一家今日都上京了。」
「我還聽說大公子溫瑾也來了,聽說啊這溫公子生的與我們家爺相比,也是不遜色的!」
「來了來了,給我也看看!這樣的人物,要是能說上一句話,我便是死也甘願。」
水溫涼站的遠,腦子一僵,這鎮遠侯不就是溫涼的舅父溫侯嗎?
溫家大公子……溫瑾……不知怎麼的,她一聽到這個名字,心口竟然浮現了一絲異樣。
「你還站着作甚?莫不是也同那些小妮子一樣動了春心?」海珠笑着推了她一把,「快些做事去吧。」
而此刻鎮遠侯領着一家子人往新府邸去,一架雙騎並驅的馬車卻先進了辰王府。
秋日裏落葉蕭蕭,她正從石榴樹下走過。
忽聽得身後男聲溫潤如玉,「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水溫涼一個激靈,轉過身,正看見幾步開外,月白錦衣的俊逸男子正拉着一枝石榴,眉目淺笑,淺淺一點梨渦醉人心魂。
他緩緩走近,猶如隔世而來,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故……他竟然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