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涼看着身側這人,眉頭一跳。
這時候問這種問題,是為了神馬?
只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蕭禍水已經微微有些不悅的皺眉,重複問道:「本王問你,這事你想如何?要如何?」
這回……她是真聽明白了。
大理寺卿在上頭坐着,旭王和十一皇子爭鋒相對,尉遲老王妃還拄着鳳頭拐杖在這裏站着,要論身份怎麼也輪不到她這麼一個身份低下的侍女來說什麼吧?
可是這位爺做事,真不是一般的任性!
「辰王殿下!如此行事,未免讓老身太過寒心啊!」
果然,尉遲老王妃面上掛不住了。
蕭文祁說着便站了起來,「五皇弟怎可如此!」
堂上氣氛一時十分肅然,蕭容華卻漫不經心的一笑,「本王行事不是一向如此嗎?難不成尉遲家如此行事就對得起本王了嗎?」
他這話一出,堂上再無人接話,靜默的近乎詭異。
水溫涼緩緩起身道:「依法處置。」
只此四字,再無其他。
蕭容華瞥了她一眼,面色如常道:「那便如此,張許何你且斷吧!」
這便是算下結論了,蕭文祁氣的臉色鐵青,從堂上走下來:「但願五皇弟回宮之後,還能這般向父皇回稟。」
他倚在太師椅上,神色隨意,「不勞大皇兄費心!」
蕭文祁氣了個大白臉,不顧尉遲靜求救的輕喚「旭王殿下」,仍舊拂袖而去。
樁樁件件,林林總總,張許何下起定論來也不含糊,「今有安陽公主傷及人命數條,雖有封號在身,然茲事體大,本官既得辰王殿下親臨,當處以……」
「慢着!」
臉色難看無比的尉遲老王妃忽然在這刻出聲打斷,身後的隨從呈上一方檀木案,上面的紅布一掀,露出一塊黃金令牌,老王妃便拿着朝堂上一舉,「我尉遲家一門忠烈,得聖上欽賜金雲令,統領十萬鐵騎,而我夫君愛子俱隕,聖上親口允諾憑此令牌可免我尉遲家十大罪,靜兒堂堂公主之尊,豈可輕斷?張大人,你且想清楚了!」
轉身便同一旁的尉遲靜道:「靜兒,祖母一定會保住你!」
那金雲令往台上一呈,張許何果然變了臉色,「卻有此事,請陳王的殿下過目。」目光隨着金雲令,卻看向了她們這邊。
怎麼還有這麼個玩意?
要是這次尉遲靜沒事,那她還不得倒霉!水溫涼腦子正飛快運轉着,立即冒出了一句連續劇金句「就算有這個,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尉遲家一老一少簡直恨不得直接用眼神殺死她,反正這梁子也結大了,水溫涼站的身姿筆直,不是你倒霉就是我倒霉,所以……當然只能選前者。
「這公主之尊還是留給本王那些沒出世的小妹妹吧,剩下的就由張大人來做主。」蕭容華招招手,讓堂上的十一皇子下來,「走吧。」
「殿下……」
尉遲靜哀喚了一聲,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不遠處那人卻在此時回過頭來,「還不過來?」
089 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