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偷偷的從三樓後窗溜進了明月軒的房間裏,一個皮膚白澤,面容嬌美的女子正在對着銅鏡梳理着秀髮,那耳鬢兩旁的髮絲,一直延伸到女子的飽滿上。
女子突然聽見身後的動靜,透過銅鏡隱約看見身後的身影,趕緊激動的轉身望着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
還沒等飛羽摘下蒙着臉的面巾,那美艷女子就道「是你嗎?飛羽!我的愛郎」
那一身黑衣蒙面的正是飛羽,飛羽乘着夜色偷偷跑出皇宮,但這身打扮實在是出不了城,飛羽就打算先來明月軒換身合適的衣服在出城。
飛羽拉下蒙着臉的黑布,看着因思念自己眼角微紅的水仙,溫柔的說了句「是我!」
見確定是自己的愛郎後,水仙趕緊投入了飛羽的懷抱,思念的淚水,浸濕了飛羽的胸膛,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在飛羽的安慰之下,懷裏的伊人慢慢的止住了哽咽,媚眼含春的看向飛羽。
飛羽並不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豈會不明白懷裏尤物的意思,只是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只能拒絕美人恩了!
「水仙,對不起!這次我出來不能停留太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這次我回來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雪兒!」
見飛羽一臉認真的表情,水仙也明白到飛羽肯定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舍的放下自己的手,低着頭輕輕「嗯!」了一聲。
飛羽見水仙一副不舍的模樣,輕輕的在水仙額頭吻了一下道「好了,下次我回來一定來找你,快去把我的衣服找出來,我要乘着城門還沒關,趕緊出城去。」
感覺着眉心殘餘的溫度,水仙幸福的打開柜子,找了一套飛羽留在明月軒的衣服,飛羽接過衣服換上後,就把夜行衣裝在一個包裹里,從窗戶一躍而下,着急的朝着城門而去。
終於自己還是順利的出了長安城,找到一個偏僻之處,重新換上夜行衣,就朝着快活林跑去。
還好不是很遠,只有十里來路,對現在的飛羽來說,這點路不算什麼。
沿着山路,小心的來到快活林邊,只見元德太子帶來的禁衛軍一部分守在林子的出口方向,剩下的一定在這竹林里收捕着那個所謂的「怪物」。
「呵呵,雖然自己白天沒有追到那個怪物,但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那明明就是一個人,只是身上毛髮過長,又太過密集,導致多年來,大家都把他當成了怪物,而且謠言越傳越厲害」飛羽在心中替他分析到。
繞過看守竹林的禁衛軍,飛羽向竹林深處摸去,心裏想着,不知道那個野人有沒有被禁衛軍找到。
突然,飛羽看到前方有打鬥的痕跡,地上倒着幾根斷裂了的竹子,竹竿切口都比較粗糙,一看就是在那野人的蠻力之下砸斷的,在往前走幾步,竹竿下還壓在幾個禁衛軍的屍首,看着這些死在元德功力之心下的人,飛羽不由得嘆了口氣,替他們不值。
沿着痕跡走下去,打鬥聲越來越近了,還時不時的傳出哀嚎聲,飛羽知道,禁衛軍與野人就在前方了。
飛羽悄悄的潛行到打鬥邊緣,藏在數根密集的竹子後面,放眼望去。
只見到禁衛軍已經把那野人圍困住,十多人拉着粗糙結實的麻繩,圍着那野人轉着圈,麻繩一圈又一圈的套在了那野人身上,手臂上還溢着血跡,看來是受了不輕的傷。
在看看禁衛軍也是好不到哪裏去,自己依稀記得元德太子留下了不少於八十禁衛軍,可現在這裏再加上竹林外的人,才不到五十人左右,也就是說這個野人一個人就幹掉了三十左右的禁衛軍。
倒不是這野人真有多能打,只是他一身蠻力,身手又靈巧,再加上對着竹林環境十分熟悉,反觀禁衛軍夜裏視線不好,又分散找尋這「怪物」,才導致被這所謂的怪物偷襲傷亡達數十人之多。
飛羽嘴角不由得露出了陰險的笑容,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傢伙簡直就是天生的暗殺者,靈巧、一雙能透視黑夜的雙眼,還有那一擊必殺的爆發力,簡直是太完美了!
只見那個白天被元德叫到身邊說話的將領頭目大聲道「不好,它要掙脫繩索了,大家趕緊殺了它,不要留活口。」已經死了眾多兄弟的小將領,已經紅了眼睛,再也不顧及太子對自己的命令,眼下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