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什麼仙子?
何小羽一臉的茫然,心中猛然一跳,難道是那個傳說中玄門的那個玄仙子?
不知是不是美女?聽聲音,應該還很年青,不過既然被人稱呼仙子,那肯定大美女極別咯。
水憐月突又咯咯一笑,「聖女也來啦,這下都齊啦。」
一個聖門大聖女,一個魔門魔女,還有一個玄門的玄仙子,這下,還真是熱鬧得緊吶。
何小羽眼睛四處亂瞅,很想看看那個玄仙子到底長個什麼樣,可惜對方只是說了一句話,便不再出聲,連個影子都看不到,讓他心中越發好奇。
見水憐月突然站起來,他本能轉頭。
池寒煙俏立塔門口,一襲勝雪衣裙迎風飄飄,雨絲般的秀髮飛揚不已,背插古香古色連鞘長劍,憑添了幾分英氣。
池寒煙容色沉靜如水,讓人看不出她的半點心思,不過何小羽倒是能從她流盼的秋波里看到隱含的一抹淡淡笑意,這也許算是跟他打招呼吧?
至少,何小羽是這麼認為的,這心裏頭一陣暖烘烘的。
水憐月咯咯一笑,「多謝啦。」
池寒煙淡然道:「不必。」
兩人莫明奇妙的對話讓何小羽一臉茫然,捉摸不透其中的含意。
其實,水憐月是感謝池寒煙讓她專心把兩首曲子都彈奏完了才現身。
修為到了她們這種高深的境界,哪怕是天生的死敵,心意也往往相通,池寒煙明白她的意思,故而才有「不必感謝」的話。
兩女默然無聲對峙。
池寒煙背上連鞘長劍的劍穗隨風飄舞得更厲害,甚至劍鞘內的長劍都感應到了凌厲無匹的殺氣,嗡嗡的顫動不已。
水憐月纏在雙臂間的十丈彩色長綾也同樣隨風飄舞得厲害,發出颯颯聲響。
「何公子,你且退出塔外罷。」
兩人異口同聲,都讓何小羽出塔。
何小羽搔着頭,「呃,你們……能不能不打架?」
兩個都是曠世當絕的大美女,誰傷了,都讓他肉痛吶。
兩人對視一眼,皆同時搖頭。
聖門魔門,天生的死敵,唯有一方敗亡,爭鬥才會停止。
水憐月突然面色微變,冷笑一聲,「原來池大聖女還留有後手,憐月實在佩服之至。」
她滿臉氣憤、不屑的表情,而池寒煙則面現羞愧、不滿與無奈。
「阿彌陀佛。」
五聲佛號突然在塔內同時響起。
「斬妖除魔,是我聖門弟子本份。」
水憐月冷笑一聲,「好啊,那要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來除掉本魔女了!」
她突然對着石室的窗門拱手,「玄仙子,拜託了,憐月欠你一份情。」
「何苦?」
塔外傳來一聲幽幽嘆息。
何小羽還未明白水憐月的意思,她已嬌喝一聲,纏在雙臂的十丈彩綾倏然盪起漫天彩芒,卷向俏立塔門的池寒門。
她一動,池寒煙倒插背上的長劍立時錚然出鞘,幻化為一點星芒,點向彩芒的中心。
漫天彩芒倏消,水憐月臂間的十丈彩綾竟變得筆直,堅硬如鐵,正正撞上那一點星芒。
叮的一聲刺耳清響,池寒煙退了一步,水憐月則舞動彩綾,挾着呼嘯勁風,狂風暴雨般卷壓而去。
池寒煙嬌叱一聲,手中長劍一陣疾刺,幻現點點星芒,迎向卷壓而來的漫天彩雲。
兩人眨眼之間便交手了十數合,動作痴男怨女如流星,快似閃電,令人眼花繚亂無法看清。
何小羽只看到兩團飄突不定的白、蘭影突合突分,糾纏不已,漫天彩雲重重籠罩中夾雜着點點奪目星芒,刺耳厲嘯聲響徹石室。
好在兩女交手都留有分寸,沒有絲毫無匹的勁風壓迫向他,否則,以他現在的修為,只怕早被兩人催發功力散發出的凌厲無比勁風壓迫得粉身碎骨。
「你們……別打了……好不好……」
何小羽還想試圖勸解,突聽一聲嬌喝,漫天彩茫急劇爆漲,緊跟着呯的一聲震響,池寒煙踉蹌退後,一團蘭影如風一般,呼的卷出塔門。
「你不要緊吧?」
何小羽伸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