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一踏入氣牆之內,她感受到令她幾欲崩潰的壓力為之一緩,立時乘機御掉狂湧來而的霸道力,站了起來。
嘩啦一聲,她所坐的椅承受不了那恐怖的力量,碎成粉末。
水憐月狠瞪了何小羽一眼,心中嘆息一聲,緩緩散力全身的功力。
氣場消散,五個棒子立時呯然倒地,口吐白沫,身體如被屠宰還沒有立時死掉的肥豬。
卡在嗓子眼的巨石呯然落下,何小羽對着二女抱拳作揖,「謝謝二位。」
這場拼鬥,一直是水憐月主導,穩佔上風,該謝的是她,池寒煙知道何小羽是在顧及自已的面子,不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我輸了。」
人家的修為確實比自已強過好幾分,她輸得心服口服,當然,這也激起了她的好強之心,人家能夠一再突破,自已為什麼就不能?
這一次之後,是該靜下心來,好好閉關修練了。
她對着何小羽盈盈一福,淡然道:「謝謝何公子,寒煙走了。」
她說走便走,不等何小羽反應過來,人已翩然離去。
何小心不禁搔頭,整件事,他是不是弄錯了?
水憐月端坐着,悠閒的喝茶,仿佛剛才的生死爭鬥,根本就有發生過一般。
舒雨柔走過來,低聲問道:「這五個傢伙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
這還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五個棒子在水憐月與池寒煙強大無匹真氣的推吸擠壓下,一身功力盡數廢掉,變成了纏綿床第的廢人。
正頭痛着如何處理,樓下魚貫上來十幾名聖門男女弟子,為首的對着何小羽抱拳,「奉聖女之命,我們來把這五人送回使節賓館。」
也不管他如何反應,十幾個聖門弟子把五個癱軟在地上的棒子架起就走。
池寒煙此舉,等於是不管這事的後果如何,全部攬到自已身上,由聖門來承擔。
何小羽怔了半晌,待反應過來,想要說聲旋謝,那十幾個聖門弟子已經下樓走遠了。
這件事,聖門承擔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
聖門在皇都的勢力很強大,可以左右朝廷,加上這五個棒子先打傷了聖門弟子在前,又調戲聖女,聖門報復打傷他們,也是很正常的舉動。
本來是落得一身輕鬆,不過何小羽這心裏頭多少有些不自然,畢竟,這事是他挑唆的,卻要池寒煙來承擔,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吶。
見他一副失魂落魄樣,水憐月咯咯笑道:「哎喲,你是不是心疼你的池姐姐?」
何小心羽苦笑,「你把她趕走了,呆會金鐘門的高手找上門來,沒人幫你了。」
水憐月傲然道:「除非象玄仙子那種級別的,否則本姑娘不放在眼裏!」
有你這句話就好,嘿嘿。
何小羽伸了個懶腰,替她酌滿香茶,「剛才辛苦了。」
水憐月白了他一眼,不過客氣的端起香茶淺償——你也知道人家辛苦呀?這還差不多。
舒雨柔心中不免又是嘆息一聲:這事之後,小師妹與池聖女,還有小冤家,三人的關係永遠糾纏不清了……
兩個人為了小冤家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再一次落人口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囉,但願師父她老人家沒有聽聞此事,否則親自下山,這麻煩就大了。
街道下邊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水憐月咯的低一聲,「高手來囉!」
湧上茶樓的棒子有三十五人之多,一個個體形強壯,神態獰猛彪悍。
金鐘罩是外門硬氣功,修練的人,體格變得特別的強壯,絕對的肌肉男。
何小羽端坐椅子上,打量着這群棒子。
三十五人,雖然都是清一色的棒子服裝,但有五六個老的沒有棒子特有的大馬臉,應該不是純正的棒子人,而屬於投靠棒子的大漢奸。
為首一個面容清瘦的老者踏前三步,冷聲道:「誰這麼大膽,竟敢打傷了我門中弟子?」
標準的中土口音,是個投靠棒子的大漢奸,別看他面容清瘦,體格卻強壯得與面龐不成比例,膽氣不足的人,在他面前都先弱了三分。
水憐月咯咯一笑,「什麼打傷?老人家,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