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天逐漸亮了,陽光穿過古銅色玻璃,像個調皮的孩子從半掩的歐式大花紋窗簾竄進來。
米黃色的燈光在陽光下已經看不清,整個屋內也被陽光照得逐漸升了溫。
易非霖把喬藝緊緊扣在牆角,一隻手扶着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按着她後腦勺,低頭吻着她塗着粉色唇膏的誘人唇畔。
喬藝整個腦子像是在放煙花,噼里啪啦炸個不停,又絢爛的釋放出各種顏色。
而易非霖,就像是一團火,不管是掌心,還是唇畔,都似乎要把她給融化。
他的吻起初像是一個剛吃糖果的小孩,慢慢品嘗着其中的滋味;可當越吻越深時,他就變得像一個侵略者,毫不留情的攻城奪地,不放過她唇內的每一片角落,每一縷紛芳。而且,怎麼都不夠,由侵略者,變成一個癮君子。
終於,在喬藝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時,易非霖鬆開她。
眼前的那張臉,依舊英俊逼人的不像話,只是他的眼底,愈發顯得深沉,跟以往都不一樣。
喬藝氣息紊亂,臉紅心跳,剛剛就那麼一個吻,她就覺得自己已經兵荒馬亂繳械投降。不由暗罵一聲,真的是太沒用。
想裝作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大罵他,可又覺得太假,明明是她自己先親他的。
不罵,又顯得自己好像很好欺負。
正當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易非霖淡淡開口,「不知道剛才那個吻,你可還滿意?」
她該怎麼回答?滿意,豈不是很沒面子;要說不滿意,他會不會又……
那還是說不滿意好像划算點。
「咳,還,還湊合吧。」喬藝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這樣結結巴巴窘迫的說話。
易非霖低頭凝視着她,語氣未明,聽不出喜樂,「湊合?」
喬藝耳根一燙,離她這麼近就不要用這種性感撩人的聲音說話好不好,最近吃得少營養不夠。
她伸手把易非霖往外推了推,拿手扇着風,「離我這麼近幹什麼,熱死了。」
看着她那面若桃花嬌羞不已的神色,易非霖眼神再不似往日那般冷淡,倒是溫柔的像是要融化出水來。
他忽然有點不想去德國出差了。
「你……」易非霖欲言又止。
「我什麼。」
易非霖伸手理了理略凌亂的西裝,「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
這是喬藝第一次聽見他說關心自己的話,心裏一陣竊喜,看來計劃有效。
可一聽他就這麼走了,隨即又開始失落起來。
「等等。」
易非霖拿起行李箱的手一僵。
喬藝,「我肚子餓了,你去機場,順便帶我一程。」
「嗯。」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司機和助理已經在別墅門口等候。
坐在車裏的周然看見易非霖出來,馬上下車上前去接過行李,可是隨即看到喬藝後,面露驚訝。
周然跟在易非霖身邊這麼久,幾乎很少見到兩人同時出現。
上車後,喬藝也沒說話,腦中還在回味剛才那令她渾身酥麻火熱的一吻。
車開到市區繁華處,同樣沉默着的易非霖問道,「你想到哪裏吃,我讓司機先送你過去。」
「哦,那……」喬藝往窗外看一眼,心想免得讓他誤機,說道,「就在這停吧。」
「停車。」
喬藝下車後,易非霖並沒有馬上讓司機開車,而是也打開車門下來。
兩人相視一眼,卻又相顧無言,喬藝心「砰砰」跳的極快,仿若一個初入社會不諳世事的少女。
「我,我先走了。」喬藝窘迫轉身。
看着她的背影,易非霖微微一曬,摸了摸還殘留着她唇膏的嘴唇,眼底含着笑意,似乎,比想的還要好吃的多。
到她身影消失不見,易非霖才轉身上車。
透過後視鏡,周然發現自家那位從來都不苟言笑的老闆竟然笑了,難怪今天感覺老闆哪裏不一樣,難道昨晚……
周然阻止自己再往那不和諧的地方深想。
……
吃完早餐,喬藝去了一趟公司,打算把《南城往事》這部劇女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