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新的遊戲開始。
「這麼多年,看來,對你的懲罰還是不夠重啊,你一點都沒有覺悟呢。」汎塵在纓的耳畔戲謔地說道。如果纓承受千年的相思之苦,受盡哀傷的折磨,那麼都是拜汎塵所賜,那是他對她的懲戒。
「不可能……」纓還是不敢相信,「那把劍……」
「啊,是呢,你說這把?」汎塵指尖湧起的藍色煙絲化成一把姬孿靈劍,他抬起手,給纓看,說道,「是他的,沒錯,被你的血液澆滅了,不過,四百多年前,它就已經變成我的了,呵呵,只可惜,我無法徹底消除他的痕跡。」
洂和淅本是一對胞胎兄弟,一人一把姬孿靈劍。哥哥洂愛上了纓,為表愛意,給自己的靈劍設下封印,除了主人自己,那麼纓就是唯一一個可以熄滅它的人。
纓一直深信,死於崑崙雪山的人就是淅,所以轉世之人必定是洂,這是毫無疑問的事。
「多麼感人啊,只可惜,他死了。」汎塵笑着說道,像是講了一個笑話,那是他的哥哥啊,他怎麼可以這麼冷漠地說出哥哥死的事呢?
「你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纓哭着喊道。
「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作為邪惡的代表,一起降生於這個世界,你愛的他,不一樣是邪惡的嗎?被人稱為魔鬼?」
「他和你不一樣!你才是最邪惡的人!你才是該死無全屍和永不超生的魔鬼!」纓歇斯底里地喊道。
「永不超生的人,又是他,呵呵,真是走運,每次都是他。」
汎塵越是冷漠和平靜,纓就越是崩潰。
「你千萬別給我死了,你知道的,我會生生世世等着你,慢慢折磨你,讓你知道,一千六百多年前,你做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汎塵托住纓的頭,低頭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如蜻蜓點水,笑道,「我早就跟你說了,我們這個種族,輪迴不是恩寵,是懲罰,難道他沒有這樣告訴過你嗎?他可是這樣告訴過我呢,不然我也不會有這樣深刻的領悟。」
纓之所以害怕,是因為淅。他有掌控人死亡的能力。換言之,她纓不是想死就可以死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自己殺了洂?為什麼?!」
「蠢女人,他是我哥哥,我怎麼可能會殺死他呢?我只不過,借了你一隻手而已,呵呵。」
「魔鬼,魔鬼……」纓最崩潰的事,就是她知道是自己間接殺了洂,合着崑崙山的各大長老,親手將洂送進永世不可超生的歸途。
一個長相無害而完美無瑕的少年,卻有一顆世間最邪惡的心,多麼令人膽寒的事。
「好了,招呼打完了,乖乖等着我,下次給你帶見面禮。」汎塵說着轉身離去,他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他無法讓人起死回生,但是他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無論是快死的人,還是已死的人,他都能敏銳的感覺到。所以,他也能感覺到夕瑤沒死。
汎塵離去以後,纓嚇軟了腿,跌坐在地,無法起身,最令她痛苦的是,莫不過於汎塵帶來的這個消息,關於她愛的那個人的事。
同樣震驚的,還有亞熾,他看着面前的少年,久久地愣住。倒是大尾巴狼突然從走廊盡頭跑出,撲向汎塵。
「嘶啦」一聲,姬孿靈劍凌空滑落,將大尾巴狼一分為二,狼血在半空中拋出血腥的弧度,「啪嗒」兩聲,大尾巴狼的屍體砸到地上。
「呵呵,」汎塵看着夕瑤笑,問道,「這是什麼情況?麻煩你解釋一下。」
夕瑤看不見汎塵,但是她聽到了汎塵說話的聲音,一時間無比錯愕。
亞熾也有點沒弄明白,當汎塵眼睛都不眨一下,將大尾巴狼劈成兩半,這是再平常不過的舉動,亞熾卻感覺到一股極其不詳的氣息從汎塵身上發出。汎塵沒有發怒,卻能令人不安,令人恐慌,仿佛席捲了死亡的氣息,隨時會將人吞沒。
「我在問你,這是什麼情況?」汎塵重複了一遍,夕瑤分明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衝擊着她的心臟。汎塵的言辭里並沒有指責她的字眼,但語氣卻充滿了毋庸置疑地審問。
「我……我……我……」
「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又出現在這裏?」汎塵有點明知故問,他的視線往下移動,他抬起手,姬孿靈劍直指夕瑤隆起的腹部,「嗯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