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旭自然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東往西看個不停,什麼都覺得新鮮,什麼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好在他沒有一驚一乍的,在中年人看來,大師是在考究這裏的風水佈局呢。
「你這裏,還挺考究的嘛。」龔旭東往西看,對中年人說了一句。
「實不相瞞,這裏裝修改造的時候,請了一位風水大師過來,也是受了指點之後才有如今的模樣。」中年人臉上不禁有一點小得意,行家裏手,一看就知有沒有,能夠得到大師的稱讚,說明錢沒白花。
「整體佈局沒有什麼問題,風生水起,很不錯。」龔旭又是點了點頭。
中年人一聽,知道重點來了,整體沒有什麼問題,那就是說局部還是有問題的,趕忙躬身道:「請大師指點。」
「你這個佈局,如果在別的地方,可謂是上上局,但是在這裏有一點不合適。」龔旭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故作深沉的說道:「風生水起,水有了,風太弱,水是地下水,風是密不透風,這就有點問題了。」
地下水?中年人隨即反應過來,外面的水都是來自於自來水,這自來水也算是地下水吧。至於風……如果在頂樓開窗戶,這個季節,還不給吹出去放風箏啊?
「這個也不算太大的問題。但是你富貴逼人,身上金煞之氣很重,需要閏土來滋養,而你這裏卻是面向大海,金生水,水太重,離地百米而無土,你的生意能好才怪呢,你的金煞之氣得有多重,才能抵得上汪洋大海啊。」龔旭面向巨大的落地窗,沉思道。
「這……」中年人一時無語,從五行上來說,太有道理了,他就是做房地產的,整個御龍灣都是他開發的,可是最近樓建好了,卻是賣不出去,資金周轉不靈,可是把他給折騰慘了。
「這個局,不好破啊。」龔旭為難的搖了搖頭。
「求大師指點,錢不是問題。」中年人連忙表態,人家說不好破,不是說不能破!
「土生金,你也應該因此而發家。觀你面相,金煞極重,你應該是從事和土地相關的行業吧。」龔旭看着中年人,沉吟了一會兒。
「沒錯沒錯,我就是搞房地產開發的,這裏就是我的項目。」中年人滿眼崇拜,根本就不問什麼生辰八字,光看面相就能看出來,太神了。
「我給你的建議就是,下一個項目,不要離水太近,去開發一下山莊什麼的比較好。」
「是是是,多謝大師指點,銘記於心。」中年人大喜過望,這可是一字千金啊。
「至於這裏,我就勉為其難為你施法,完善一下這裏的風水局吧。」說完,龔旭拿起中年人手裏一直抱着的桃木大劍,雙手念力一震,啪的一聲,精美的包裝化為碎片,露出古樸的劍鞘來。
沒等中年人驚訝呢,龔旭運起念力籠罩在桃木劍上,唰的一下拔了出來,一劍插進落地窗下面,大理石做成的窗台上。堅硬的大理石如同豆腐一般,被一人多高的桃木劍刃盡數沒入。
「雖為桃木劍,但也屬兵器,補你金煞之氣,立於朝海之邊,此後將劍柄用金水鍍金,效果更佳。」
說完,龔旭腳步不停,來到電梯之上的假山上,再一運力,桃木劍鞘也連根沒入整塊的巨岩之中。
「劍鞘灌滿火油,做成長明燈,火助風勢,這裏才會風生水起。」
龔旭又走到人造小溪邊,指着水流對中年人說:「除了假山之上的流水之外,這裏的流水全部遮蓋上,莫讓有根之水,變成無根之水,哪裏來哪裏走,否則會帶動屋內的氣息流向大海,時間久了,危及性命。」
做完這些,龔旭從懷中掏出一疊黃紙,一盒硃砂墨,還有一隻毛筆。攤開黃紙,蘸滿硃砂墨,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龔」字,將其交給中年人,說道:「貼在床頭上,三日之後燒成灰,就你這假山上的流水喝下,一切可解。」
龔旭所說所做這些並不是純忽悠,而是安培晴明一步一步指點的。陰陽學說始於春秋時期,而安培晴明是五代十國時期,扶桑最負盛名的陰陽師,風水之類不敢說登峰造極,但是這些尋常的還是難不住他的。
至於符咒,安培晴明自然是精通,但是龔旭不會。所以龔旭順手寫了個他最熟悉的字之一,為什麼說是之一呢?因為他寫的最好看的還有他名字的另一個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