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澤勉強從床上爬起來,穿好戴星樓拿來的衣服,忍着身體的不適一臉扭曲的走向房門,伸出雙手準備打開。
然而,一扇普通的木門卻在沈月澤用盡了全身真力後都無法打開。
「戴星樓!」沈月澤臉色青白交錯。
這小兔崽子又來這一招,真是欠教訓!沈月澤喚出寒霜劍,憤怒的一劍劈向房門。
雖然沈月澤此刻並沒有完全恢復,但這一劍的力量也不容小覷,若沒有戴星樓設下的禁制,別說這間小小的客棧了,就算是這間客棧一里地之外都別想倖存。
可是現在沈月澤目前全力攻擊的一劍,連一絲劃痕都沒在客棧門上留下。
就在沈月澤與客棧房門較勁的同時,正在七星聖地大殿承受各門各派敵視與攻擊的戴星樓,忽然心中一動,深淵般的眸子冷冷的掃過以七星聖地為首的修真界所謂的「正道」門派,聲音冰冷的說道:「話已至此,信與不信各位自己決斷,告辭。」
青年的聲音出口後,立刻化為了一團黑氣消失在了七星聖地莊嚴輝煌的大殿中。
喬羽眸光湛湛看着戴星樓消失的地方,臉上無悲無喜,倒是聖殿之中其他一些修真界前輩大能對戴星樓狂妄無禮的態度非常氣憤。
最為重視傳承禮教的萬劍門門主臉色尤其難看,「一個欺師滅祖的魔道之人,也敢在我等面前大放厥詞,真是可笑。」
趙乾峰身處喬羽之下,面色嚴肅義正言辭的說道:「戴星樓是魔道之主,他的話不可信,說不定此次魔物入侵就是戴星樓在幕後所為。」
春風澗之主神色妖嬈,如水的目光從喬羽身上划過,悅耳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可要是永夜魔君真的脫困了怎麼辦?現在的修真界根本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危言聳聽罷了。」趙乾峰道:「永夜魔君被上代聖主與眾位長老打入九幽魔獄根本不可能脫困。」
萬劍門之主點頭道:「趙長老所言在理,連太古第一真魔都被鎮壓在九幽魔獄不得而出,永夜魔君又如何能逃脫出來?只怕這一切都是戴星樓的陰謀。」
喬羽的目光掃過大殿中心思各異的各派之主,道:「此事關乎修真界存亡,不可大意,各位掌門請約束好門下弟子不要隨意外出以免遭遇不測,如有任何消息請各位掌門儘快通知七星……」
趙乾峰眉頭微皺,:「聖主您為何如此縱容戴星樓?難道是因為沈月澤那個叛徒嗎?」
「刺啦」喬羽雙瞳之中突然射出兩道電光,強大的壓力親可見充滿整個大殿,讓在場所有人瞬間出現了一身冷汗。
趙乾峰身負巨大壓力,臉色扭曲道:「聖主如此包庇沈月澤,如何向七星聖地,如何向整個修真界交代!」
春風澗之主一劍氣氛不妙,立刻出言告辭道:「聖主、趙長老,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萬劍門之主立刻附和道:「在下也有要事,告辭。」
緊隨這二位而去的還有其它大大小小几十個門派的掌門人,歷史告訴他們,七星聖地之內的鬥爭最好不要輕易參與進去,不然最後一定會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就在喬羽和趙乾峰交鋒的一瞬,戴星樓也回到了沈月澤所在的房間。
腳步一踏進去就看到了滿是狼藉的地面,整個房間已經被沈月澤的寒霜劍氣砍成渣渣了。
正處在憤怒之中的沈月澤眼角瞥見一個人影,想也不想直接一劍刺了過去,戴星樓閃電般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沈月澤的手腕,語氣溫和道:「師父身體不舒服,怎麼不好好休息?」
沈月澤身體一僵,收回了寒霜劍,深吸了一口氣道:「放我出去。」
「好。」戴星樓聲音低沉,抬手一揮手禁錮了沈月澤一天的囚籠就無聲無息的消散了。
戴星樓輕輕擁住沈月澤的身體,聲音微顫的說道:「師父,不管你要去哪兒都讓我陪着你好不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裂開了,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阻止的話,師父遲早會離開這個世界。
沈月澤心中直磨牙,恨不得立刻離他幾千萬里之遠,但考慮到戴星樓已經妥協,沈月澤只好點頭道:「我要去澤州蒼翠山。」
「不行。」沈月澤聲音剛落戴星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