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數多了，就長了硬硬的繭子。
為什麼他愛她的那顆心，被無數次刺傷，還沒有變的堅硬如鐵？
砰，一腳狠狠踹在車上，車身瞬間陷下去好大一塊印凹。用力之大，震得他腳發麻，腳趾頭被鞋箍壞的傷口，從腳趾縫裏泌出了血來……
……
破石頭麼……
對着陽光，小綿羊的玉石閃爍着瑩瑩的光澤。
季安安抿着唇瓣，也對啊，北冥家族什麼珠寶不缺，這種在寺廟的攤位上隨便就買得到的石頭，自然就不稀奇了。
他摸在手裏，就知道是廉價的小工藝品，連珍藏的價值都沒有……
北冥少璽覺得自己被廉價對待了麼？
季安安很心塞，她跪了一下午求來開光的，這種誠意算不算？
刻字的時候她不小心弄破了手指，玉石泌過她鮮血的，算不算？
「你都盯着這兩破石頭看了一上午了。」將小綿羊奪走。
季安安難受地說：「你也覺得，是破石頭？」
「對北冥少璽那樣的人來說，當然是。」認真地凝望着她的臉，「被他嫌棄了？」
「……」
「你不說我也知道，看你這黛玉對月流淚對花吐血的臉……他不但沒有收你的禮物，還羞辱你了。那種男人上次罵我嘴也毒！」將小綿羊在手裏擦了擦，「我喜歡，他不珍惜，你送我吧。」
「我是給他們求的。「
「他不要你放着也是浪費啊！我們感情好幾年，就不值得你送我一份禮物？」
「我再去為你求。」
「這是你跪着求來的，不是普通石頭。我不要你再去跪一遍！」拿出鑰匙串掛了起來，「好看！」
季安安說不出拒絕的話，她的心意被珍惜，心裏暖暖的。
既然北冥少璽不要，又那麼喜歡……
「不是還有一隻嗎，也一起給我了唄。」索要，「等將來我有男朋友了，正好配對。」
「可石頭底部刻過字的！」季安安將龍雕的玉石也給她了。
看了看底部的字，龍玉石的底部刻着：和日期。綿羊玉石的底部刻着：和日期。
「這是北冥的縮寫啊？」眼睛發光，「那正好。」
「什麼？」
「呃……對了，你怎麼沒留你名字的縮寫？」轉移話題。
季安安眼神黯然，她怕北冥少璽不喜歡禮物上有她的刻痕。
「刻一個吧……下午我們再去那個寺廟，把你的名字給補上，那才叫完美！」
季安安看着開心的笑容，似乎猜到了什麼……
……
四垂的薔薇花幔挽着，季安安坐在鏡前端詳自己。
被逼着滋補、喝湯，看起來好了許多了……
她又化了點淡妝，更顯精神。
不知道北冥少璽還會不會來……不管他來不來，她都要等的。
等到五點，天有微光的感覺。
季安安蜷在沙發上終於睏倦地睡着，一顆死寂的心漸漸明白，他永遠都不會再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