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嗆然地笑着,「當時那個危機關頭,被凍得全身僵冷送上岸,是最需要緊急治療,刻不容緩的時候。可是你,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你只想着自己,第一時間逃跑,你那麼自私只顧着自己!」
傭人囁嚅地說:「我當時太害怕了,只顧着逃命」
「那你又怎麼會為了來跪地求我?還挑一個戶外場地突然跪下引起人注意。」
「」
「這麼大的舉動,不是為了故意作秀麼?你難道沒有一點最基本的常識,明白殺人這種事,就該偷偷摸摸、暗搓搓地,在沒人的黑暗角落跟我接頭麼?」季安安被北冥夜辰扶着,憤恨地問。
傭人嘴張了張,一下說不出話。
「另外你說我用你的性命和家人威脅你,我連你家人是誰都不知道你的命?我真有那個權力,東窗事發後就找人殺你滅口了,還輪得到你現在來指正我?這裏是北冥莊園,我哪有什麼權力做什麼!」
一時間空氣僵凝沉默了。
季安安咄咄逼人道:「到底是誰指使你來冤枉我的,你現在還有最後將功補過的機會。對自己的主人和小少爺見死不救,首先你就該死!別以為你指正我,你就能活下去!」
傭人的眼光閃動了兩下,還是一口咬定,就是季安安殺得。
畢竟不管季安安怎麼說,都只是口頭上的狡辯,沒有實質性的東西可以證明不是她做的!
「這傭人自己說話就前後矛盾,失去邏輯,她的話已經不能成為證詞。」
北冥夜辰冷冷地補道:「最重要的是,還找了個這麼不敬業的殺手,小鄉妹你要殺誰我手裏有的是為我誓死效命的,不用要挾也聽我的指令,做完事乾乾淨淨就自刎了,不會一口一句指正你。」
季安安很滿意北冥夜辰這句話,合情合理。
傭人眼流露震驚:「三少,辛小姐找你殺小少爺你也答應?」
北冥夜辰的腳又癢了,想一腳踹過去:「她想殺誰,一定有想殺誰的理由,我無條件答應!但我認識的小鄉妹不會濫殺無辜,的事不是她做的。」
「小少爺你醒了?」照顧着的傭人小聲地詢問。
被他們的聲音吵醒,從小床上坐起來,頭髮上黏着汗水亂七八糟地蓬着,一張臉因為高燒而潮紅,迷迷糊糊目光鎖定季安安,小手朝她高舉着。
季安安心臟一軟,立即跑過去:「別起來,你在生病,手上在吊藥水,手也別亂動,知道?」
似乎受到了驚嚇,就是要往她的懷裏鑽。
「,有人把你丟進了湖裏你嚇到了麼?」季安安心臟痛得絞了起來。「現在有人冤枉沫沫,說是我扔你下湖的,你看看這個傭人,你還記得嗎?」
還好她當時把叫過來,確認馬克杯的事。
一隻手臂勾着季安安的頸子,小手緊緊地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