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蘇儼在進門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笑容和兩隻手還拎不下的禮物。
景文煜看着背叛聯盟的妻子笑容滿面地去迎接想拐走自己女兒的小崽子,哼哼了兩聲,獨自坐在了沙發上沒有說話。
當時在陳家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小子是慣會做人的,他老丈人一直看不順眼他卻對那小子青眼!
「人來了就好,怎麼還帶了這麼多禮物過來。」陳亞青笑眯眯地將蘇儼迎進門來。看看,多懂事的小伙兒,這禮物怕是早就備好的,更重要的是這麼多東西,都是他拎上來的,她女兒兩手空空呢。
「這是應該的。」蘇儼根據陳亞青的指示將禮物都放在了茶几上,景文煜的面前,「我也不知道給叔叔阿姨買些什麼好,就讓我母親做了參考,帶了一套r的護膚品和f≈arpels的ss項鍊,聽聽喜歡f≈arpels,阿姨應該也喜歡。」
其實蘇儼的母親梅宜心女士並沒有給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只說買貴的總是不會錯,關於f≈arpels還是蘇儼自己琢磨出來的,景夏的腕錶都是這個牌子。
這兩件禮物都送到了陳亞青的心坎上,她和景夏可都是f≈arpels的死忠粉,何況又有幾個女人能夠拒絕海藍之謎的護膚品。
景文煜看着被收買了的妻子,忍不住哼了哼,他給她買了這麼多年的護膚品和珠寶首飾都比不上這小子送一次?
「給叔叔的禮物是我自己琢磨的。」蘇儼將茶几上的一個錦盒打開,裏面裝的是一件康熙年間的天藍釉刻菊花紋長頸瓶,顏色美到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心情舒暢,「聽聽是做瓷器修復的,我想這裏頭也有家學淵源在。」
景文煜的確很喜歡古董瓷器,和景夏一樣,都是受到了他父親的影響,完蛋了,感覺好像他也要被收買了。
可是被收買了又能怎麼樣呢?就算把全世界的古董瓷器都呈到他面前,也休想換走他女兒。
不過這個小子還蠻心細的,都能通過聽聽的愛好來推測他和他老婆的喜好,看來對他的寶貝女兒還是上心的,也不算毫無可取之處。
想到這裏,景文煜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
「你坐吧。」景文煜仔細地打量了蘇儼幾眼,覺得這個外形勉勉強強能夠配得上他女兒,「聽聽,給……蘇儼泡杯茶。」
景夏聽見「蘇儼」兩個字從父上大人的口中蹦出來,總算是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一趟還算是來對的。景夏將泡好的茶遞給蘇儼的時候,還在她父親看不見的角度向他比了個大拇指,手動點讚。
「剛才你提到你母親,你母親已經知道你們的事情了?」景文煜也拿到了女兒給泡的茶。景夏知道他不喜歡平時待客用的六安瓜片,特地給他泡了比較清淡的白毫銀針。
景文煜呷了一口茶,心底里還是很滿意的,女兒到底還是貼心的。
「我母親也是看了新聞才來追問我關於聽聽的事情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和你們是差不多時候知道的,你們的地位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偏頗。
「嗯。」景文煜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家裏是做什麼的?」
這其實是見家長必然會被問到的問題,可是這時候突然被提及,景夏還是忍不住看了蘇儼一眼。他的背景多神秘啊,她都還沒有問過呢。
「我家在法國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我的祖父是法籍英裔,祖母是中國人,我的母親也是中國人。」蘇儼倒是不在意被問起這些,反正他們早晚都會知道。
「你祖父的法國人,你姓蘇?」景文煜這會兒倒是起了點興趣,可是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啊。
「我的祖母姓蘇,我父親有中文名,以蘇為姓,因此我也以蘇為姓。」蘇儼同景文煜解釋道,「我的祖父姓frank。」
frank這個姓氏忽然開了了景文煜記憶的大門,他好像記起來了!
景夏不記得八歲時候的事情了,他可還記得,當時景夏被困在法國就是被他母親的手帕交的孫子送回來的,用的是frank家族的私人飛機。
當時他女兒抱着人家的大腿不肯走來着。
他母親,也就是景夏的奶奶還曾說既然這麼喜歡,要不她和手帕交說說,給兩個小娃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