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月聽明白了,當下就懂了。
感情齊州之亂,是皇帝與太子,燕王世子爺三人之間暗鬥博弈的犧牲品!
皇帝對皇權的佔有欲那是極其強大的,他容不得別人對他的寶座有一絲一毫的覬覦,哪怕覬覦他寶座的人是他的兒子也不行,絕對不允許的!
所以,皇帝放任太子把齊州攪得昏天暗地,也無動於衷,就像是一個釣魚翁,坐在那兒靜等魚兒上鈎,釣出生死不明的燕王世子爺,然後看他們大打出手,拼個魚死網破,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對於燕王世子爺這個人,皇帝自然是將他視為第一號危險人物,簡直比他的兒子太子都可怕!
因為燕王世子爺的名聲太高了,在民眾的心裏,比他這個皇帝還有威信,有號召力,所以皇帝始終他對是視若眼中釘的,因此才不惜一切代價,想一次次要了燕王世子爺的性命!
至於太子這個蠢蛋,他極信風水,認為齊州是他老爹的發祥地,是他爹的龍脈,所以,只有壞了他爹的這一道保護屏障,定能使皇帝這個爹早早一命嗚呼而讓位與他,所以,太子在作死的路上那是樂此不疲地折騰着前行!
「大姑父,振民叔,你們好點了沒有,若是感覺好點了,那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這裏暫時不能住了,待這件事情了了之後,再收拾收拾。」顧欣月就是個小大人,這一席話,說得張友謙和張振民連連點頭。
「這麼一鬧,打了奴才,顏牧這個混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出去躲一躲也好。」張友謙看着張振民道,「這回咱們與顏牧的梁子結得深了,不離開齊州怕是後果不堪設想,咱們先避一避也是良策。」
張振民望着被砸毀不堪滿院子狼藉的自家院落,嘆了口氣,「唉……好吧。友謙兄弟,是我連累你了。不過,大恩不言謝,事到如今我就不多說了。走吧,到城西柳河子莊吧,那裏有我前年買的一處房宅,是五進的院落。」
張友謙自然不會反對,連個人一商量,便要帶着顧欣月一起同行。
顧欣月搖搖頭,「大姑父和振民叔你們先去吧,我還要等我爺爺和我大姑我小姑他們回來。我估摸着這個時候了,他們也該進城了。」
「哦?岳父(尊生叔來了?」張友謙和張振民又驚又喜。
顧欣月點點頭,「我爺爺還帶着我哥哥他們來的呢。大姑父,振民叔,這齊州城是個好地方,我爺爺說要帶着哥哥他們來開開眼界。」
「開眼界?」張友謙苦笑,「現在這個樣子了,還開什麼眼界?想那顏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岳父和侄兒他們這時候來,只怕要受牽連。欣月,你趕緊去迎接他們一下,將他們迎回去吧,切莫再要進城了。」
還沒等顧欣月開口,姬景軒一旁溫聲道,「兩位前輩不要慌張,欣月你也不用急,這兒的一切就都交給本王吧。顏牧既然敢明目張胆地縱容萬家兄妹行兇作惡,那就得有膽子承擔後果。你們不必擔心受怕,本王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有姬景軒出頭為張友謙和張振民出頭是再好不過了!
畢竟人家身份尊貴,地位高強,後台夠硬,所以,他要是出面跟顏牧和他的姐夫太子對上,那可比顧欣月他們這小老百姓強勢的多!
其實在顧欣月心裏,是打算要親自與顏牧這個混蛋王八蛋對上的!
他敢慫恿縱容萬家兄妹暗算張振民,砸毀了大姑顧荷花的鋪子,她就敢闖進他的府宅親手宰了他,反正她小衰神早晚得有顯露原來本性的那麼一天,何不就此現在,藉此機會動手?
不是顧欣月缺心眼盲目地逞匹夫之勇,拿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而是因為她有這個與大齊朝皇帝對抗的實力!
這段時間,顧欣月明顯感到,自己小衰神原有的修為,在這種契機下有了初顯,精神力又有了很大的提高和突破!
就現在的她來說,不要說是在大齊朝基本上沒有人能與之爭鋒,便是那個叫現代的時代,即使有了高端武器,也未必能降服得住她!
正因為她聰慧機敏,心智過人,在神庭眾多的同道中,法力幾乎無人能敵,所以這也是神庭上仙從來都偏袒她的原因。
這次若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寥護法誣告她與福神姬景軒有染,動了不該有的,上仙也不會忍痛將她貶下凡間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