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不忍再聽,極速的關了電視。
腦海里還一直浮現阮志國夫婦賣魚的情景。
「發什麼呆呢?」
巫尋南不知何時出現嚇了阮晴一跳。
「你幹嘛鬼鬼祟祟的,嚇死我了!」
阮晴埋怨到。
「我可是正大光明走過來的,是你想的太入神,不過,快說,你剛才在想誰?」
巫尋南一屁股坐在阮晴旁摟着她的肩問。
「阮志國!」
阮晴道。
聽到這個名字巫尋南劍眉微皺,語氣涼涼的問:「怎麼想起他了?」
「剛才在新聞里看到他和楊美鳳了,他們在賣魚!」
巫尋南似乎早已知情般沒有一絲驚訝。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阮晴問。
「嗯,他們欺負你,這是報應!」
好霸氣側漏的回答,但阮晴卻沒有想像的開心。
「你不開心?」
巫尋南問。
「嗯!」阮晴點點頭說:「看到他們這樣落魄按理說我該很高興的,可我卻一絲開心都沒有,甚至還有些同情!」
「他們害了你父親又差點害了你,你還要同情他們?」
巫尋南有些生氣自己的妻子這樣好心腸。
要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阮晴握着巫尋南的手說到:「一開始我也覺的他們罪有應得,甚至希望他們連魚都賣不成,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因為他們有一樣東西感動了我!」
「什麼東西?」
阮晴盯着巫尋南的眼鏡深深的說:「真情!中國有句古語:「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楊美鳳的娘家也是富戶,即使阮志國落魄了也不至於讓她跟着受苦,但她卻選擇了跟着阮志國,人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何況對一個從來未吃過苦的女人,就她這份真情就值得我感動!」
巫尋南認真的聽完後就將阮晴擁入懷裏:「想不到我的阮阮對待感情的見解如此深刻!」
阮晴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有感而發!」
巫尋南下頜抵着她的額頭深沉的問:「那阮阮也會一生對我不離不棄嗎?」
阮晴道:「我願和你生死相依!」
……
如果不是紫鳶打電話,兩人不知還要膩歪到什麼時候。
「哥,你們什麼時候到?」
紫鳶在電話里問。
巫尋南這才想起下午約了紫鳶陪阮晴一起去看車。
說是看車,其實是巫尋南早就買好了的,本來是要作為新婚禮物送給阮晴的,結果發生那麼多事情,就將這事兒耽擱了。
出了巫亦是的臥房,有馬車在門口等。
「很遠嗎?」
阮晴問。
「不遠,但也不近。」
阮晴瞬間無語。
……
到了目的地,阮晴才知道巫尋南話種含義。
路途確實不遠,但馬車在鋪了鵝卵石的路上行駛着距離就顯得遠了。
「老公,幽城的路就不能修成柏油路嗎?我的屁股都蹲成兩半了!」
阮晴嘀咕道,幽城城如其名,竹徑通幽、幽情雅致,但美中不足的便是,整個幽城的道路都是鵝卵石鋪成,若是平日走走,即可強身健體,但若行駛起來,這路就顯得格外難走。
巫尋南拉過阮晴,讓她坐到自己腿上,說:「這是老祖宗傳下的規矩,誰也不能改!」
阮晴撇撇嘴:「你祖宗的規矩還真特別!」
巫尋南捏捏她的小屁屁:「不准無理!」
阮晴不屑的撇撇嘴:「頑固不靈的老教條,我最討厭了,等我當了巫島夫人一定將這些規矩全廢了!」
巫尋南一怔,然後問阮晴:「阮阮,你真的想當島主夫人嗎?」
阮晴沒注意巫尋南的變化,笑着說:「那當然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誰不稀罕?」
巫尋南頓了頓說:「好!」
阮晴覺得他這句回答的莫名其妙,待要問馬車卻停了下來。
「少爺,少奶奶,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