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扶着他的程叔叔一點點的向不遠處的村子移動,在黑夜的映襯下讓人看着心裏不是個滋味。
牛栓柱有些後悔報復程經理了,這樣的畫面讓他忍不住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他能夠理解生活在貧困中的家庭有多難,也能夠明白承受生活壓力的男人脾氣大些也是正常的。
牛栓柱決定以後程經理罵他他都當好話聽,甚至必要的時候順着程經理的意思把自己往狠了罵也沒問題,反正自己也不會少塊肉肉。
就這麼想着,程經理和小男孩兒已經到了村口,而兩個人就在村口的位置停了下來。
&智,你先進去吧,省得別人看見了。」程經理的聲音。
&叔叔,這麼晚了應該沒人了,你腿不方便我還是扶您一起走吧。」
&叔沒事兒,你還小有些事還不明白,聽話先回家告訴媽媽我來了。」
&那我先走,回家找點藥,您慢點走小心點。」
小男孩兒說完就跑進了村子,而程經理將車子放在村外,四下張望着慢慢摸進村子,
這是什麼情況?還怕被人看見?牛栓柱心中疑惑,難道是金屋藏嬌?但是哪個嬌會同意被藏在這啊,不會是偷情吧,因為離這個村子近就在村里找個窮苦人家的女人解決需要?但是有人會找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嗎?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村裏的人習慣了早睡早起早就睡了,程經理一路來到一間院子伸手就推開了虛掩的院門走了進去。
牛栓柱飛到了空中,看着屋子裏趕出來的女人和男孩兒把程經理迎進了屋子。
女人果然有些姿色,甚至在這樣的村子裏應該算是國色天香了,這無疑增加了程經理搞不正當(男女)關係的可能性。
等下面的三個人進了屋子牛栓柱降落在屋子的牆角。他剛剛觀察過,這裏的窗簾沒有拉嚴,透過窗簾的一角還是能夠看到屋裏大部分的情況的。
牛栓柱往屋子裏窺探,第一眼就嚇了一跳。
屋子裏掛着白綾黑布一看就是剛辦完喪事,那供奉靈位的桌子剛好衝着他這邊,那亡靈照片上的死者眼睛剛好看着他,嚇的牛栓柱趕忙收回目光縮回身子,就感覺一股涼風從腳後跟直衝後脖梗子。
不會是西門大官人和潘小姐的故事吧,那死的不會是這家的男主人吧。牛栓柱一邊平復着受驚嚇的心一邊想。
但是似乎有哪裏不對勁兒。牛栓柱又一點點的把腦袋探了出去往屋裏看,果然。這照片上的人看着最多十來歲,不會是男主人,那就只能是這家的孩子了,這孩子沒了做媽的要有多傷心啊,怪不得剛剛看她就一臉的憔悴。
事情越來越複雜。牛栓柱決定還是放過自己那椰子腦袋不再瞎猜了,還是先聽聽屋裏人都說下什麼好了。
這個時候。屋裏的女人正在給男人檢查腿上的傷口。而小男孩兒在一旁一臉擔心的看着,想要幫忙又插不上手。
女人一邊包着傷口眼淚就流了下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呀,別哭啊,我都說沒事兒了,以前在工廠的時候受的傷比現在嚴重多了。」程經理連忙道。
&我們連累的你……」女人哽咽。
&兒。我不許你這麼說,要說連累是我害了你一輩子。」程經理生氣的道。
女人嘆了口氣對小男孩兒道:「小智去廚房給程叔叔把飯熱熱。」
&嘞。」男孩兒懂事的答應一聲就跑出了屋子,向院子側面的廚房跑去,在這樣的農村。幾歲的小孩兒就已經學會燒火做飯、種地放羊了。
孩子出去之後,女人道:「是我自己等不起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當時那麼恨你為了讓你內疚才嫁到這裏,現在落到這樣的地步都是我自己造的孽,你到現在海墾幫我們我真不知道……」女人眼淚加速的下落,後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兒,我不許你這麼想,更不許你這麼說!是我害了你你應該恨我,這輩子我都照顧你。」程經理堅定的道。
聽到程經理這麼說,女人抬起了頭:「程哥,你這些年都是一個人,我知道我現在帶個孩子肯定是配不上你,但是我還是想豁出這張臉說一句:只要你不嫌棄,我願意嫁給你,一輩子伺候你。」
&照顧你不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