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家主信物是碧綠色的戒指,渾身通體綠色,溫潤無瑕。看似與尋常無異,細看能見戒指里雕刻的百花爭艷圖,栩栩如生,似可聞一股暗香撲面而來。
雲秦川仔細查看戒指手,戴在右手的中指剛好,面容愉悅的拍拍手,身後一人少刻出去後,把雲欽諾帶出來。
「諾兒!」趙夫人立馬站起來,疾步走到雲欽諾跟前,一把推開下人並喝道。「滾開,不許用你的髒手碰他。」
雲欽諾神色呆呆傻傻,一雙眼睛無神的盯着趙夫人,像個沒有思維的木偶那般。
雖有了心理準備,可見心愛人變成這個樣子,頓時哽咽的撫上他的臉。「諾兒,我可憐的諾兒,短短几天不見竟武功盡失,連……是誰,是誰傷了你,我一定替你報仇!」
「我找到皇叔時就已經是這樣,到底是誰傷了他或許從這個東西上,能找出蛛絲馬跡。」雲欽諾手中拿着的是個櫻桃大小的珠子,木質,散發着淡淡的香味,檀香!
「我在皇叔身邊發現的這個東西,我知道皇叔不喜檀香,更不會有檀香的珠子。所以我估摸着是旁人留下的東西,興許能從中查出什麼線索來。」雲欽諾顰眉,神色看不出任何端倪。
趙夫人細看珠子,才赫然發現上面刻着梵文,大概是經文。「人我帶走,希望雲小侯爺說話算話。」
「放心吧,我肯定說話算話,怎麼說他也是我的皇叔,現在你是我的皇嬸呢。」雲欽諾淡淡一笑,端的是風-流之色,等趙夫人一行人一走,臉色漸漸沉下來,淡淡問。「人都準備好了麼?」
葫蘆上前恭敬道。「人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就等縹緲峰峰主和趙夫人殺回馬槍!」
「好。」雲秦川舉起手,對着指中的戒指緩緩露出笑容。
夜色之下,一輛馬車在官道上行駛。
馬車裏,趙夫人只要一靠近雲欽諾,他就如同驚弓之鳥縮在角落,驚恐的看着。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趙夫人柔聲安撫,堆起笑臉,卻見雲欽諾更害怕了,閃過尷尬,戴上面紗道。「這樣好一些了吧。」
雲欽諾依舊縮在車碧角落一動不動,一臉的驚恐和痴傻。
馬車一路回到了景王府,趙夫人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把雲欽諾給弄回房間,她這心裏又憐又痛,亦是呆呆的看着雲欽諾,神色悽苦。
少刻,她強顏歡笑道。「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你不記得玉傾歡了,心裏就不會再想着她,念着她,也不會跟着苦跟着累了。」頓了頓又道,「到底是誰傷的你?是雲秦川?估摸着是他,他這麼重的心思……」
青鳥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家主,縹緲峰峰主去找雲小侯爺。」
「這個時候去?不是說好一起麼?」趙夫人顰眉,馬上又道。「青鳥,你把諾兒給我看着,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靠近他。」
「……是。」青鳥有些不情願道。
趙夫人出去之後吩咐青鳥點上安神香,青鳥稍猶豫後道。「家主,還是讓屬下跟着你把,派別人照顧景王爺也成。那雲小侯爺思慮重,心思沒準怎麼陰毒呢,家主此去……」
青鳥很少會這麼多話,趙夫人有點詫異,好笑道。「我和縹緲峰峰主都計劃好了,我們兩人聯手想他雲秦川也不是對手,到時候我再告訴他諾兒失去了心智,怕是和雲秦川脫不了關係。盛怒的縹緲峰峰主可不是誰都能招架得了的。」
青鳥還想在說什麼,趙夫人斷然道。「有你看着諾兒,我最放心不過了,不然我這心裏老是記掛着他,心思也淡了。」
「家主放心去吧,屬下一定會照顧好景王爺。」青鳥不再說什麼,也不能再說什麼,只要妥協道。
雲欽諾躺在床上,盯着床頂的繡花盤算自己的打算,他原本想要告訴趙夫人事情的真相,卻聽趙夫人說出那些話時,動搖了。
傻子,人是不會防備的,他往往能窺覷到自己想要的,在得知縹緲峰峰主和趙夫人聯手去找雲秦川後,他總感覺哪裏不對!意識漸漸模糊,安神香起作用了。
縹緲峰峰主見雲秦川翹着二郎腿,左右各摟着能掐出水來的美人兒,正對他笑的肆意。「不錯,夠快,沒讓我等多久。」
「小子,我徒兒呢,你到底把他怎樣了?」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