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老死後已經三天,三天過去,雨依舊未停。
這三天裏,客棧里的人都被藏劍閣的人盤問過,來自何處,將往哪裏去等事情。
盤問過後,發現很多人都是聽聞江湖裏有什麼寶藏,所以來到此地,暫時歇腳,然後往那些有寶藏可能的地方去,誰知道竟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這些人一邊擔心這件事惹怒了藏劍閣這樣的大門派,另一邊又怕真有寶藏出世的時候,自己卻停留在這裏,豈不是被別人搶先?但心中卻是敢怒不敢言。
餘生與顧朗兩人倒是無所謂,顧朗是沒有目的,而餘生的目的不在此處,甚至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裏。
除他們二人外,那個塞外的頭陀也是不慌不忙,既然藏劍閣的人不准出客棧門,他卻索性連門都不出,整天在房間裏打座參禪,倒也本分。
可那群鏢師卻是十分的情急,這個東西都是與人約好了期限,過了期限東西未到,卻是要付違約金的,而現在江湖,本來生意就不好做,價錢雖然不低,可違約金卻也不低,上次在當陽就已經多停留了幾日,而這次再做停留,如果藏劍閣的人調查得快,幾天有了結果那還好,可如果一直調查不出來,難道叫人就一直留在這裏嗎?鏢師家裏也是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的,一直留在這裏,叫個什麼事呢?
那幾個商人也是這樣的想法。
於是,三天過後,兩群人商量過後,推出兩個人去給藏劍閣的人說說,看能不能放他們走,畢竟他們一群人,都是武功低微之人,怎麼可能給一位藏劍閣的長老下毒,而且不使其發覺呢?一群人越想越有道理,情緒高漲。
那兩個人,一人是商人裏面身材微胖的人,另一人是鏢局的鏢頭,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穿了一身青布衣服,兩人來到蘇景和門前,猶豫片刻,正想敲門的時候,門已經開了,蘇景和看着站在門外有些無措的兩人,道:「二位請進,難道是有什麼新的線索嗎?蘇某正為沒有眉目而焦頭爛額,二位到來,可是求之不得。」
二人先自我介紹了,商人叫金進,鏢頭姓木,卻未說名。
微胖商人金進感受到眼前這個的氣勢,不復往日的能言善辯,期期艾艾道:「我們這群人本來只是做做生意,誰曾想碰到貴宗這樣的事情,我們武功低微,根本不可能進得了蘇長老的身,哪裏又可能下毒呢?您說是不是?」
商人說罷,諂媚地培笑看着蘇景和。蘇景和聽完,卻不看他,轉而看向跟商人一起來的鏢頭,問道:「你也是為此事而來?」
高瘦中年人只是點頭,輕輕道了一個「嗯」字。
蘇景和點點頭,沉吟片刻,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出現這種事情,卻是讓人為難。還請多等幾天,到時候等門派里來了人,如果沒什麼問題,蘇某決不敢多留,你們看如何?」
商人金進還想多說兩句,卻見蘇景和面上已經是不耐煩的神情,於是只得把話咽在肚子裏,不敢再說。
兩人向蘇景和拱了拱手,算是告辭,兩人轉過身,就要離開。
蘇景和突然道:「木鏢頭還請多停留片刻。」
金進看了高瘦木鏢頭一眼,木鏢頭道:「你先走吧。」
金進點點頭,離開房間,然後把門帶上。
木鏢頭看着蘇景和,不卑不亢道:「不知蘇兄有什麼事情?」
蘇景和反問道:「不知道木鏢頭已經跑了多少年的鏢?」
木鏢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十多年了。」
「經常在外?」
木鏢頭道:「誰跑鏢在家裏跑?」
蘇景和點點頭,眼中精光一閃,看着木鏢頭的眼睛,奇怪道:「可鏢頭你好像卻是家裏跑鏢一樣。」
木鏢頭看着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蘇景和讓他等等,叫來眾人,道:「還請木鏢頭解釋一下,一個常年在外跑鏢,搬運東西,還風吹日曬鏢頭,為何有一雙這麼白淨的手?」
木鏢頭雙手突然一緊,將手縮進了衣袖,又被眾人目光盯得不舒服,大聲道:「胡說!」
下面有人叫道:「既然是胡說,那你把手藏起來幹嘛呀?」
木鏢頭漲紅了臉,大聲道:「反正我跟蘇長老之死沒什麼關係!」
眾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