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本來不騎馬,連怎麼騎也不會,學會騎馬還是在塞外草原的時候,空空蕩蕩的草原,無盡的原野與浩瀚的天空,一片綠野,而人太少,馬這種畜生是草原上必須的代步工具,他就是那個時候才學會騎馬。
現在,兩人在馬上,餘生用了很快的速度,向老大夫指定的方向,馳馬而去,路途中間,經過幾個小的集市,餘生停下來,買了幾個饅頭,又向店家要了湯水,扶着白芷,慢慢地灌下。
趕了一天的路,期間把顧朗給的藥用水沖開後,給白芷喝了,雖然這個藥有延緩毒發的作用,但白芷的臉色卻又差了好多,大夫說是三天可以到,但能支持三天嗎?
餘生咬了一口饅頭,喝着溪水,很懷疑這一點,草草吃了一點東西,餘生攔住路人,問了彭陵的位置,上馬繼續奔波。
餘生一直在心裏祈禱,希望來得及,可看着白芷蒼白的臉色,一顆心卻沉了下來。
到了晚上,縱使餘生還能走,可是馬卻不能跑,在路上歇息了一夜後,餘生不住說着話,時不時探探白芷的鼻息,自己卻沒怎麼休息。
第二天早上,天剛發亮,餘生已經上了路。路上問過一個趕早的路人,以確認自己跑的路途沒有錯,路任指着前方的大山,有兩條不同的路,說一條是通往彭陵,右邊那條是往烏溪山,那兒沒什麼人,要到彭陵,就走左邊的那條路,別走錯了。
餘生趨馬疾馳,可突然想起了什麼,烏溪,烏溪,這個地方在哪裏聽過來着?他一時想不起來,但自己卻實在哪裏聽過,似乎這個地方很重要。可在哪裏聽過呢?怎麼都有些想不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白芷,蒼白的臉上已經顯出一點詭異的紅色,真的能支撐三天嗎?
白芷的嗓子突然發出一陣嗬嗬的聲音,餘生低頭看去,人卻還沒有醒來,看着白芷臉上的紅色,他停下馬,從懷裏取出藥瓶,就着水讓白芷服下去,待白芷服下後,他放下藥瓶的手突然一僵,他想了起來他在哪兒聽過人說烏溪了,當時顧朗給他給瓶藥的時候,說過是一個隱居的名醫配製的,那個名醫所在的地方不就是烏溪嗎?
餘生打馬轉向,向着剛剛的岔路口馳去,轉向另一條路,奔了很久,到了一個很大的山的腳下,突然不知道該往哪裏去了,時正當正午,一個農夫打扮的人從山上下來,餘生臉上一喜,向他問道:「請問烏溪是該往哪裏走?」
年輕農夫看了餘生手裏抱着一個人,而且神情急切,他摸了摸頭,小心道:「你要到烏溪去?」
餘生點頭道:「是。」
年輕農夫有些摸不着頭腦,道:「這裏就是烏溪了。」
餘生看了看很大的一座山,沉默片刻後,道:「這附近哪裏還有叫烏溪的地方嗎?」
農夫想了想,道:「這沒有聽說過……你到烏溪是要幹什麼嗎?」
餘生看着懷裏的白芷,輕聲道:「我的朋友受了重傷,要到烏溪找一位神醫幫忙治病。」
農夫撓頭想了一會兒,道:「這裏神醫倒是沒有,但山上確實有一個會治摔打傷的大夫,藥可好用了,但會不會別的,這個就不知道了。」
餘生一愣,看着這麼大一座山,猶豫片刻後,道:「還請你帶我去這位大夫住的地方吧。」
農夫熱情道:「當然可以了。」
農夫在前面帶路,穿過彎彎曲曲的小路,兩人消失在山中,走了一個多時辰,農夫指着前面樹葉中隱約露出的一點白色屋頂,道:「那裏就是老大夫的住處了。」
兩人來到茅屋外面,空地上曬了很多的草藥,農夫敲了敲門,可沒有人回應,農夫對餘生道:「屋裏沒人,老大夫可能去山中採藥去了。」
餘生謝道:「多謝為我帶路,到這裏來。」他從懷裏掏出銀子,要遞給農夫,農夫推卻不要,餘生一定要給,最後農夫推卻不過,只要拿了最小的一塊,不等餘生再說,就大步離開了。
餘生抱着白芷,等在茅屋外面等了很久,太陽已經西斜,可還是沒有看見人回來,餘生用布鋪在地上,再把白芷放在上面,自己到茅屋周圍轉了一下,可山高林密,即使有人,也看不到人在哪裏。
餘生守在白芷身旁,太陽西斜,因為白天晚上都沒有休息好,餘生靠在柱上打頓,一個戴了草笠,身後背了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