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理,還不夠證明我很強很厲害嗎?」
謝卉咧嘴一哂,她確實很強很厲害,不過不是因為她是「謝卉助理」,而因為她就是她,今天,她自己已經向所有人證明了這一點。
感慨了一通,卻還是繞不過正經事。
「因為你救了人,有三件事,你大概要好好想想。」謝卉第一次坦誠而又正式地跟溫艾說話。
溫艾也意識到了,連忙坐正身子:「什麼事?」
謝卉耐着性子,把從她跳進水裏之後的事情,全都仔仔細細給她講了一遍。
「這第一件事,就是古閣說要謝你,你可要想好該怎麼做。」
古閣是什麼人,相信不用他提醒,她心裏也應該有數。
而古閣的謝禮,到底要不要收,要怎麼收,這其中的分寸可真要仔細商榷掂量,別一個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把這麼好的貴人給弄沒了。
溫艾想了想,頭晃得撥浪鼓一樣。
她不想收什麼謝禮,也不想見到古老,她救人原本來不圖這些,這事最好就當沒發生。
「第二件事呢?」她索性不考慮第一個問題了。
謝卉張了張嘴,想勸,卻沒說出口,只是看着溫艾的眼神更喜歡了不少。
「第二件事,就是武萌和武俊。」
提到這兩個人,謝卉的眉宇間也有些凝重。
「他們兩個?跟我有什麼關係?」溫艾記得今天仿佛是看見他們兩人了,但後來似乎又和安修廷一起走了,也不知謝卉這個時候提起是什麼意思。
對於那兩個人,謝卉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索性也不繞圈直接開門見山道:「安修廷讓武俊去給古閣登門道歉,卻沒有指點他古閣的厲害,你看着吧,這回有武家好戲看而這之後。我怕他們又要怪到你頭上來。」
溫艾甩甩頭。
這件事她也不想考慮。
上次她和武萌已經有過一次過招了,她相信武萌短時間內絕對不敢對綿綿做任何小動作。
只要保證這一點,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而且她現在也沒有以前那麼怕她了,真要對上,她說不定還能讓她吃虧呢!
「那第三件事呢?」她繼續追問。
謝卉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沉聲開了口:「安修廷幾乎和你同時跳了下去後來,你體力不支,他不聽我勸阻又跳下去救你,還有上次,我讓你在樓下淋雨受罪。也是他急匆匆趕來,送你去醫院。」
那一次,安修廷後來明知道是他的激將法,卻什麼都沒說。
原因只有一個,他承認了是他自己想來的事實,所以不把這個責任推給任何人。
這一回,溫艾沒有再不當回事了,她又恢復了呆呆傻傻的模樣,兩眼盯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什麼。
謝卉輕輕嘆了口氣,煩躁地揉頭:「他那個人是挺討厭,但有時候我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你們兩個要不要好好談談?」
「不要!」溫艾幾乎沒有第一點猶豫,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彈起!
她知道安修廷不是壞人,她從小就知道。
他只是對她一個人壞,很壞很壞。
她知道,安修廷覺得是爺爺和爸爸害了他的家人,所以他反過來也害了爺爺和爸爸,可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卻一直都沒弄明白過。
爺爺和爸爸都不承認曾經害過他的家人。
但安修廷把溫家毀了,爺爺臨終前卻要她千萬別去恨,別去報復。
她真是太笨了,笨到理解不了他們這些聰明人到底在想些什麼、理解不了他們到底誰真誰假,誰對誰錯。
「但是,謝卉,我和他沒有任何可能了。」
溫艾低着頭,上一輩的恩怨,這一輩的相愛相殺,有天大的仇恨和這些算不清的糊塗賬攔在面前,她和安修廷之間就永遠隔着天塹一般的鴻溝,怎麼可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他救了她,也許只是他的本性使然吧?
就像小時候,他分明不怎麼喜歡她,尤其討厭她遇到危險就躲進他的身後。
可她卻知道。就算他一次次冷漠的嘲笑她,卻也從來沒有真的讓開身子,把她置於危險之下
也許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