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幾聲,便聽見利刃划過長空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射出數之不盡的箭矢!齊齊的插入了她們三人面前,排成了一個「一」字!擋住了她們的去路,距離她們三人的腳尖僅僅只有半公分。
如果海素言反應稍稍慢了半分,沒有及時拉回齊明雅,恐怕此時的她就已經被射成了篩子!齊明雅臉色微微泛白,眼底露出一抹後怕,不敢再分心。
果然是應了一句話,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是危險!
「咯吱!」一陣機括聲響。
箭矢的後方從地底下升出一塊長滿了青苔的石碑,石碑上寫着四個血淋淋的大字——擅入者,死!
「海素言,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齊明雅看着那一個觸目驚心的「死」字,讓她不禁心驚肉跳,戰慄不安。經過半天時間的消化,她不再一直乾嘔,臉色也比剛才好看了許多。海素言也是想要救她,一番好意,如今還活着,有自己的思想意識,還擁有了常人所無法企及的力量,父母也不用再飽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還有什麼可埋怨的?還有什麼可自怨自艾的?
「海氏祖地。」海素言語氣凝重的說道,面色上帶着一抹複雜。海氏祖地,間隔百年,再次開啟,裏面是什麼樣的情形,誰也不清楚。那些族老們是否還秉持着對海氏的忠心?這股曾經威懾四海的力量究竟是否還能夠受海氏只配?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也不敢肯定。畢竟,是人,都會有野心,都會有,失去了海氏族規約束達到百年,會不會有人以私慾而控制祖地的一切,海素言也說不準。
「海氏祖地?」齊明雅驚呼,「那是什麼地方?」她也出身豪門,卻不曾聽說過家族內有什麼祖地,而且進入的方法還這麼的詭異,充滿了玄幻的色彩。
「海氏最後的底蘊。」海素言淺淺一笑,低聲說道。齊明雅的家族在東省還能排得上名號,但是在整個華夏來說,卻是微不足道的,不清楚擁有祖地的豪門代表了什麼,也不足為奇。
「素言小姐,暗處有人在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淺川奈緒美雙眼四處打量着,眼底帶着戒備,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
海素言卻是輕笑出聲,「自然會有人監視。」被人上了島,卻還沒有覺察到,怎麼能有資格被稱之為海氏最後的底蘊呢?「無需放在心上,當他們不存在便是了。」
「是,素言小姐。」淺川奈緒美稍稍鬆懈了半分,仍不敢完全放鬆。她的職責便是保護兩位主人,容不得她有絲毫的大意。
海素言抬手,拔出一隻箭矢,仔細觀察着,忍不住讚嘆。「好精準的控制力,若是偏差了半分,便不會這麼整齊,這麼讓人震撼,也就無法達到威懾來人的目的。」
「這莫非是人為射出的嗎?」齊明雅好奇地問道。她還以為是靠現代的技術,經過嚴密的計算、佈局,才會有這般驚人的效果。誰想到,聽海素言話中的意思,竟是被人為射出來的!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機器,也會有偏差,更何況是人?他們是怎麼射得這麼整齊一致的?
「自然,」海素言微微斜着頭,掃視了她一眼。若不是人為,剛才的箭矢便不會只是震懾,而是見血了!單從這點上可以看出,祖地人仍是守着海氏的族規,不曾逾越。海素言眸光略沉,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再看看,萬不能因為大意,而失了荊州。
這一排箭矢,是威懾,也是見面禮,算是海氏祖地的人對來人的一聲問候。來人如果是善意,便會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聚好散;若是來人心存歹意,這一實力的彰顯,便會讓來人心存忌憚,不敢再生惡念。
海素言飛身站到了石碑上面,高舉手中的箭矢,對着空無一人的正前方,大喊道:「海氏主家海素言攜族令前來,請族老率眾迎接!」
「哈哈……」海素言的話剛剛落下,便傳來了一聲蒼老的笑聲。那聲音漂浮不定,讓人聽不出來自何方。「海氏百年不出,莫非是沒人了,竟找了個女娃娃前來!哈哈……」
「我攜族令,便是海氏一族之主,族老莫非要無視族規?」海素言冷聲道,對於被人奚落嘲諷,她早有所預料,並未曾放在心上。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娃娃!就不知道人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樣厲害!」蒼老的聲音毫不掩飾對海素言的不屑與嘲諷,很顯然是欺她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