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着的酒,比冰冷的酒多了幾分醇香,少了幾分凜冽,如同一個含羞的姑娘一般,讓人杯不能停。
雲思米平日也不喝酒,只是今日覺得異常的鬱悶,自己對着天井的梅花獨酌,耳邊的琴聲就沒有斷過。
「不若朕陪你喝。」
琴聲戛然而止,讓雲思米有些不習慣的皺眉,她回過頭,那臉上已經染上了桃花一般的粉紅,眼睛卻比平日還含着俏意。
她很不客氣的說道:「你就繼續彈琴吧,我喝酒,你彈琴,就是這樣分工的。」
「朕陪你,讓其他人彈不好嗎?」皇上微微笑着說道,卻是想起身了,與這樣的美人喝酒,那是人生的樂事。
「他們彈的沒你彈的好聽!」
雲思米的這一句話,讓皇上又坐了回去,心甘情願的摸起琴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思米把那一壺的酒都喝完了。就算是女人天生三分酒量,可是她卻是喝了十分的酒,早就醉得不輕了。她搖搖頭,想清醒一點,可是卻也搖越迷糊。
皇上一看雲思米要起來,着急的起來,正好她一個不穩,直直的跌入他的懷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他感到雲思米身上那周身的寒氣。這都是坐在屋檐邊被染上的吧!
驟然碰到一個溫暖的身體,雲思米下意識的就鑽進去,這只是單純的本能反應。
可是這一幕,卻是被一直在外面守着的蒲世章看到,大冷天的,可是他依然感覺到額頭上有着濃濃的汗。雲思米和皇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儘管內心很震驚,可是他的臉上依然是平淡入水。
只是在皇上喚人進去的時候,他也趕緊跟着進去。
「皇上,義妹……這是……這個丫頭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自己就喝醉了呢!」
看着雲思米坨紅的臉,蒲世章的急智馬上就出來了,他正要上前,把雲思米從皇上的懷裏撈出來,卻被皇上抬起手阻止了。
「她剛才受寒了,就讓她這樣睡着吧。你們且出去。」
皇上的話淡淡的,可是裏面的威嚴卻是不允許任何人質疑。
蒲世章皺着眉,真是棘手啊!這個丫頭怎麼就沒心沒肺的呢,在皇上面前睡着,現在怎麼救她呢?
「怎麼?朕的話也聽不見了?」
蒲世章一聽出皇上的怒氣,馬上就跪地告辭,只是再看一眼依然在皇上懷裏睡着的雲思米,他真是一籌莫展。他躬身而出,可是那顆心卻也擔憂着,如果班羿翰知道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他不敢離開,他也直接把人接過去,可是卻被皇上阻止了,現在他還真的沒有膽量再去搶一次人。
怎麼辦呢?
他的眸光一閃,轉身就出去了。
皇上靠在牆角,懷裏抱着的人兒,那帶着酒香的味道不時的撩撥着他,讓他的眸色越來越深,就在他想着俯身一親芳澤的時候,那細微的推門聲,讓他所有的心思都歇住了。
蒲世章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把一些解酒茶放在小榻子上。轉身他又出去了,輕手輕腳,就好像他沒有來過一樣。
皇上閉着眼睛假寐着,蒲世章的心,他還不懂嗎?假裝頻繁的進來送東西,他倒是很好奇,這個蒲世章到底還要送幾次。
終於,在蒲世章又一次在小榻子放下茶點的時候,皇上忍住不了,聲音帶着諷刺:「你到底還有什麼要送的,怎麼不一併拿過來?」
蒲世章馬上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我這是擔心義妹唐突了皇上。」
口口聲聲為了皇上,可是皇上和他都知道,他只是因為雲思米而已。
皇上深深的閉了閉眼睛,把雲思米推了出去:「朕不過是見她醉酒,多照顧了一下,倒是讓你多心了?」
蒲世章馬上就接過雲思米,如果他不及時出手的話,那她整個人就會摔在地板上。他的心裏不敢對皇上有任何的怨言,躬身告退,就把人抱了出去。
雲思米是不知道有這一茬,她只是知道等她醒的時候,頭疼欲裂,還沒有等她適應黑暗,嘴邊就遞過來一杯茶之類的,她趕緊喝了。
「頭好痛……」
她痛苦的呻吟,之前的回憶破破碎碎的,可是重點還是抓住了,她
第二百七十八章 醉入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