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米的身體虛弱,恢復得慢一點。而班羿翰自從醒了之後,展現了他強大的復原力,沒有幾天就能下地了。反倒是雲思米依然要臥床休養。
事後,雲思米也知道了,那時候,雖然班羿翰墜入了深崖,可是卻避開了蟒蛇致命的攻擊。而且他用寶劍一直劃着岩壁,降低自己下落的速度,如果能夠找到好的落腳點,那就能施展自己的輕功。
只不過,後來,那條巨大的蟒蛇竟然是跟着他下到了深崖,只是因為那畢竟不是它的地盤,而且樹木多參天,自然就阻礙了它的攻擊。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有機會去戰勝這條巨大的蟒蛇,只是他自己也身負重傷。
儘管他事後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是雲思米卻是知道,當時的情況是九死一生的。
「以後,不要再這樣為我冒險了,就算你真的救了我,那讓我獨活又有什麼意義的呢?」她輕輕的說道,手輕輕的撫摸上他的臉頰,這是她甦醒之後最喜歡做的事情。她這是在彌補自己在靈魂狀態的時候,摸不到他的遺憾,也就只有摸着他,她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還活着,這一切都不是夢。
他緊緊的壓着她的手,動容的說道:「你又怎麼能忍心讓我獨活?」
她笑了,輕聲的說道:「我們回白雲村吧,這裏太可怕了,還是白雲村適合我們。」
「好,等我明天去跟皇上請辭。」即使真的官復原職,即使他再是大將軍,可是過去的事情已經在他的心中劃上了深深的傷口。明明他一片忠心,卻被皇上不信任,鋃鐺入獄,而為了救他,雲思米幾乎就要被活活的打死……
雲思米笑着點點頭,她又沉沉的睡過去了。也許是因為受傷元氣大傷的緣故,她特意容易犯困,就算是有仙草的救治,可是身體本來就虛弱了,也不能馬上就復原。
班羿翰把雲思米安頓好,然後走出內室。外面已經被皇上派人送來的東西堆得滿滿的了,裏面不乏許多的名貴藥材,能給雲思米用藥的,班羿翰讓白老頭不要客氣。只不過皇上要來看的雲思米的時候,他總是藉口雲思米還在暈睡中,就算是他的確不想給皇上見着雲思米,那又能怎麼樣?
他沉着臉,一想着等到雲思米的傷全好了,他就要帶着她一起回到白雲村。只是請辭的那裏,他始終覺得皇上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
果然,在他第二天跟皇上當面請辭的時候,卻是被皇上狠狠的斥責了一番,認為他這是覺得皇上冤枉了他。他任憑皇上的怒罵,卻始終不出言辯解,自然這辭官的事情是不成的。
雲思米卻好像知道什麼的一樣,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要回白雲村的話題。她的心裏也知道,除非他們逃跑,不然皇上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的。而且老夫人的命還吊在這裏,他們更加不可能里開。
「米兒,」班羿翰回來時候,正好紅石要拿着藥膏往雲思米的後背敷,她身後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了,卻是長新肉最癢的的時候,每每晚上癢得她直哭,根本就不能睡覺,後來白老頭又找了幾味止癢的藥,每天都要給她敷,只要一癢就敷,「我來,你出去吧。」
他很自然的結果紅石手中的藥膏,看着雲思米害羞的模樣,他馬上就按壓住她,說道:「別動,如果傷口裂開的話,那你要受的罪那可就更多了。」
雲思米的臉紅得像燒一樣,怎麼樣也沒有想到他誤入的時候自己擦藥,他不但不避忌,還要把紅石給趕走了。她現在只感覺周身都是滾燙滾燙的,如果放個雞蛋的話,那就一定可以煎熟了。
他看着雲思米的後背,錯終複雜的鞭痕,那一道道的鞭痕,他每看一次就震驚一次,因為她的舉動,讓他震驚,到底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這樣的女子對自己交付真心,寧願以死相救。
他手上的動作比任何時候都要輕柔,還記得過去的,她的背是那樣的光潔柔滑比最名貴的絲綢都要潤滑。他的心猛然一抽緊,是他沒有好好保護好她。
「我的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醜?白老頭說,這傷痕太多了也太重了,估計會留下很多很醜陋的疤痕。」她自己是看不見,可是班羿翰卻是可以看見的,這樣的不美好,她還真的不想讓他看見。
「不,很美,你永遠都那麼美。等到這些傷口的痂都脫落了,我就讓白老頭給你弄最好的藥膏,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