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夜色有些涼,畢竟已經進入了深秋。班羿翰感覺手中的稚嫩有些冰冷,他馬上就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雲思米的身上。
「我給你弄水,準備洗澡怎麼樣?」
他的聲音透着深秋的冰冷,但是身體卻猶如一塊炙熱的火把,雲思米能從他牽着自己的手裏面,感受到了那層讓她戰慄的熱度。她想躲,可是他緊緊的攫住她的手,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意思。
「你……」
剛才那樣的情況下,她是沒有太多的羞澀,可是等事情過去了之後,她卻開始不自在了。剛才在屋子裏的親吻,就好像生在她的腦海里,怎麼都不甩不掉。
「怎麼?」
他也不願意走,他覺得她有話要說。
「我是想問你,剛才是你的話是不是真的。」
她的心裏還是要再確定,他的心裏是不是有她。
「什麼話?我與那個杜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緊緊的皺着眉,還以為她還在糾結剛才的那件事情,不是已經完美的解決了嗎,怎麼又問呢?
「我不是說她,我說是……你心裏只有我……」
她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已經就像蚊子叫一樣,哪裏還有之前兩人獨處的時候,那種氣魄。
「是。」
他的答案雖然簡簡單單,可是卻讓人莫名的信服。
「那,那我可要說清楚,以後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如果你要是喜歡其他的女人,那你可要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她不管怎麼都要說明白,雖然聲音有些顫抖,可是態度卻是很堅決的。對於事情,她喜歡先說清楚,如果對方真的不能接受的話,那也是好聚好散。而且她的觀點是有悖這個世界的理論的,所以,她要先提出來。
果然,班羿翰微微皺眉,問道:「你腦子裏怎麼一天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不同意?」
她有些惆悵了,難道這個要求真的很過分嗎?儘管有些離經叛道,可是卻是她心中唯一的執念。她不知道,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她要花多大的勇氣都能把他從自己的生命力剔除。
「我既然認定了,自然會對你一人好。」
他本來都不用對人發誓什麼的,只是看見她有些略茫然的臉色,才忍不住說了,這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跟人這般說話。
這樣的答案她不滿意,不過好歹算是說了句窩心的話,她的嘴角不住的往上揚,只要他有這樣的自覺,剩下的她有自信好好的去調教。
「好,我信你,反正你就記着,如果你敢對不起我,我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她有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女兒家的姿態十足。
這一眼差點就讓班羿翰馬上就把人打橫丟床上,可是一想到家裏還有一個蒲世栩,他只能壓抑下來。而等他整個人冷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一個死胡同一樣,他馬上就要離開了,這個時候告知她自己的感情,那後面應該怎麼收場?如果他戰死沙場呢?難道要她等自己一輩子嗎?
雲思米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洗澡出來之後,班羿翰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過她也沒有往心裏去,那戀愛的花朵已經讓她忽略了一切。
雄雞鳴蹄,已經是天亮了。
雲思米這幾天都很忙,她找的人都是幾個跟她關係好的人,珍氏、春花、孔氏、羅氏,還有李三的老婆——宋氏。也因為之前有淵源,所以雲思米對這幾個人的人品還是比較信服的。
不過今天,她家也來了客人。
「是雲思米的家嗎?」
那聲音赫然就是趙寡婦啊,居然找來這裏了!
雲思米一聽到她的聲音,趕緊迎上去。
「趙姐姐,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你好幾天都沒去鎮上,孫氏早早就催着我,那絹花已經賣光了,讓我趕緊找你拿貨啊!」
趙寡婦騎着的是自己的小毛驢,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着這裏的,要不是自己的姐妹一次催促着,她也不會來。說來着絹花還真是受歡迎,一兩銀子一朵,居然還不愁銷的,天天就有人等着了要。
雲思米微微詫異了下,可是這絹花的生意已經讓給了蒲世栩,那要進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