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項麟點燃燒天火把,但只在短短一炷香的工夫,三個人已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危局之中。
這些藤噴吐出的黑霧太詭異,居然能抗禦法器巫咒,姬澄澈和項麟、汪柔最終不得不陷入短兵交接的苦戰中。
三人渾(身shen)浴血,也不知受了多少傷。相形之下,汪柔的(情qing)況最好,(身shen)上的血多數是姬澄澈和項麟濺到她的(身shen)上,自(身shen)只被葉片咬傷了左臂。
姬澄澈背靠汪柔和項麟道:「我們必須想辦法衝出去,不然早晚會被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活活耗死!」
「沖!」項麟冷冷質問道:「往哪兒沖,出口在哪兒?」
汪柔道:「假如我是秦牧宗,會怎麼做?」
項麟剛好正對着御座,不屑道:「那個自我陶醉的傢伙,怕是希望所有人都對他頂禮膜拜吧!」
「沒錯!」姬澄澈眼睛一亮道:「我怎麼沒想到,方才龍頭擺放的位置,剛好就是臣下跪拜的起首位置!」
項麟嗤之以鼻道:「要跪你跪,那是你的老祖宗!」
汪柔道:「我們不一定要當真拜他,只要以相應的力量叩擊地面應該就成。」
姬澄澈當機立斷道:「你去試試,我們掩護!」
當下三人戮力同心,披荊斬棘往御座前闖去。
藤從藻井、房梁、地磚、立柱乃至四面牆壁中不停地生長出來,編織成一張張羅網籠罩三人。
就這麼兩百多丈的距離,竟迫得姬澄澈和項麟兩個人竭盡所能,頭頂光霧騰騰咬牙支撐,保護汪柔一步步((逼))近御座。
他們已經不敢也不願去想,如果猜錯將是怎樣的後果,唯有奮力向前尋找一線生機。
終於汪柔在龍頭原先所在的位置站定,她努力模仿叩首的節奏與分量,小蠻靴運勁點擊腳下的紫晶磚。誰料接連點了十幾下,周圍毫無反應。
項麟又被藤蔓在左肋上拉開一道血口,忍痛喝道:「師妹,手膝踞屈、五體投地!秦牧宗,你這個自命不凡的混蛋!」
汪柔一咬牙,當即冒着藤從底下躥出的危險,雙肘雙膝至地翻掌頂禮而拜。
「砰、砰、砰——」
沉悶的響聲回((盪dang)dang)在後(殿dian),姬澄澈和項麟緊張地注視四周,驀然所有的藤蔓在空中凝定,片刻後慢慢地往回收縮,最終消失不見。
哪怕再矜持穩重的人,見此(情qing)景也(禁jin)不住喜極而呼。姬澄澈忘(情qing)地衝上去一把抱起汪柔在空中連轉三圈,欣喜道:「果然還是你福星高照!」
項麟臉色大變,收住燒天火棍寒聲道:「莫要得意忘形,我們還沒脫困。」
汪柔輕巧地飄落在地,一直淡淡不見喜怒的臉上也帶了淺淺的笑,見姬澄澈和項麟俱都遍體鱗傷,道:「你們都坐下,我幫你們將傷口包紮起來。」
姬澄澈和項麟也不客氣,各自相距十丈盤腿坐下,運功療傷。
汪柔取出療傷膏藥來卻立在原地犯了躊躇,半響後終於左轉向項麟走去,準備給他先敷藥。
項麟見狀心(情qing)大好,主動謙讓道:「你先去給那小子上藥,免得他疼起來哭爹喊娘哼哼唧唧沒個完。」
姬澄澈哪裏會領他的(情qing),反唇相譏道:「四皇子武功蓋世天下無敵英明神武,別說一座牧宗皇陵,就算把整個元界放在他手中,也能像泥巴一樣任意揉捏!」
兩人你來我往,直把鬥嘴當做療傷神藥,漸漸地竟恢復了精神。
這時候就聽「咔吧」一記脆響,御座背後的屏風緩緩向兩旁收起,背後露出一扇門來。
汪柔此時已將兩人包紮停當,項麟振衣而起走向屏風後的那扇門道:「我有種預感,秦牧宗那昏君的棺槨應該就在這扇門後。」
他伸手一推,門紋絲不動。
姬澄澈走上前來凝目打量道:「這門上有一對銅環,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項麟冷笑道:「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姬澄澈向汪柔伸手道:「將你的紫鳳佩借我一用。」
汪柔也不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