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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琴本姓何,是我的養子,他的父母都在第二次元界大戰中為國捐軀。我從小將他撫養成人,後來便加入了夜鷹。」
馬車在街道上緩緩行駛,駕車的中年男子頭戴寬大的斗笠遮掩了大半的面容,聲音低沉地敘說道:「三年前,他晉升為夜鷹在天都城的總聯絡人。在此之前,每一任總聯絡人都活不過三年。我原本以為他可以打破詛咒,並且準備過了(春chun)天就調他回家——他的妻子不久前生下一個男孩兒,正等着他全家團聚。結果……」
他停頓話頭,沉默不語地注視着前方的道路。
哲宇航坐在他的(身shen)邊,滿不在乎道:「每個人都會死,他只是命不好死得太快。」
馬車裏還有兩個人,一個坐着一個躺着,一個活着一個沉睡不再醒。
長眠者臉上的青銅面具已被摘下,露出一張年輕而帥氣的臉龐。
他的年齡絕不超過三十歲,卻也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汪柔默默凝視着寒夜琴,眼圈紅了。
她臉上的綠氣愈來愈濃,即使服食過法宗秘制的解毒藥依舊無法拔除。
前方就快到上林苑了,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中年男子走下車,掀起車簾對汪柔道:「我就送你到這裏。代我向(殿dian)下說聲抱歉,今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汪柔抬起頭,沉靜地看着中年男子道:「如果我這次活下來,請准我接替寒夜琴。」
中年男子一怔,哲宇航回頭微怒道:「你瘋了?」
汪柔冷冷道:「我想賭一把,看自己的命到底是好還是壞。」
中年男子搖頭道:「我已答應了(殿dian)下,你必須退出。」
汪柔道:「(殿dian)下是(殿dian)下,我是我,他不能替我決定所有的事。」
哲宇航嘿笑道:「這句話倒也有些道理。」
汪柔白他一眼繼續道:「多謝你替我解開了(禁jin)制,但我希望能夠作為一個夜鷹親手為他報仇。」
中年男子頷首道:「我會考慮你的請求。」
汪柔看着他,說道:「我知道那些殺手都是殤馗的門人,而他本人業已潛入天都城。你的(身shen)邊,應該非常需要值得信任的好幫手,而我正好就在天都城內。」
中年男子回答道:「我的確需要,但你不必非要冒險,(殿dian)下……。」
汪柔堅持道:「他不會知道的。而且,你正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抽調選拔人手,加強在天都城的力量。」
中年男子沉吟須臾,向汪柔伸出了右手道:「秦川不朽。」
汪柔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笑容,吃力地握住中年男子的手回應道:「不朽。」
哲宇航沒吭聲,坐到了中年男子剛才的位置上,接過了韁繩。
中年男子鬆開汪柔冰涼的手,俯(身shen)抱起車裏寒夜琴的遺體,慢慢朝與上林苑相反的方向走去。
車簾放落,馬車繼續前行載着她回到了上林苑。
那邊姬澄澈接到麻漢光的報信趕了過來,馬車剛好停在了水榭外。
哲宇航望見姬澄澈,唇角輕揚熟視無睹,自顧自跳下車來掀起車簾,剛想招呼汪柔下車卻頓吃了驚。
原來不知何時,汪柔坐在車中已陷入了昏迷。
「誰傷了她?」姬澄澈語氣冰冷,他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馬不停蹄,好不容易回返上林苑想歇口氣兒,哪知汪柔竟再次受傷。
哲宇航回過頭微微眯縫起眼睛打量姬澄澈,冷冷道:「你連自己(身shen)旁最近的婢女都保不住,還好意思問我?」
姬澄澈劍眉一挑,懶得和哲宇航打嘴仗,跨步上前俯(身shen)從車中抱起汪柔修長豐滿的(嬌jiao)軀,吩咐道:「六哥,去請太醫來。」
麻漢光應了,掉頭便往太醫院奔去。
哲宇航看到姬澄澈將汪柔抱在懷中,眼睛裏的光火霍然一閃又隨即熄滅,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有下一次,你最好能對她多點兒關心。汪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