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小鬼子這是分兵了,足足有一個中隊的兵力,加上皇協軍,有三四百人。二排長心想,這一個中隊的小鬼子會不會影響到凡哥的作戰安排。
「三班長,你帶領弟兄們和一營會合,我原路返回,把這件事得告訴凡哥。」
「排長,還是我去吧。」
「不行,執行命令,把弟兄們安全帶回去,把發現的情況告訴一營長,讓他早做準備。」二排長把身上的裝備都摘下來,只留下一把短槍和短刀,其餘的都扔給了三班長。
二排長跑的再快也追不上小鬼子的汽車輪子,小鬼子先一步到達被伏擊的地方,小鬼子的斥候發現了被捆綁在林子中的偽軍。
「大隊長閣下,我們發現了被俘的皇協軍和……」一個日軍斥候報告。
木村看到那個士兵支支吾吾呵斥道:「還有什麼?」
「大隊長,還是您親自過來看吧!」小鬼子的斥候在前邊給木村引路,「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
木村還納悶到底是什麼事情,前邊幾個士兵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大隊長來了。」一個士兵喊道。
圍着的士兵都自覺的退到一邊,只留下一個醫護兵。木村看到醫護兵抱着一具屍體,可是這具屍體被折磨的有點殘忍,衣服全被剝掉,雙眼和舌頭都被剜掉了,肚子上還有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腸子流了一地。
「這是怎麼回事?」木村這才意識到問題有點不對勁。
鬼子的醫護兵站起來敬禮報告:「大隊長閣下,經士兵辨認,這是追擊小隊的一名軍曹,他應該是被支那軍隊俘虜,折磨而死。」
「八個牙鹿!」木村拔出自己的指揮刀,砍斷了身邊的一棵胳膊粗的樹,「捉住那群支那人,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大隊長閣下,據被俘的皇協軍報告,這一支支那部隊只有一個加強連的兵力,正在向野狼谷方向移動,從時間上算,我們只要二十分鐘就可以追上他們。」一個參謀把文件提給木村。
「留下一個小隊的士兵,看守車輛,其餘人全速追擊。」
廖凡他們走的是山路,汽車根本無法行使。然而小鬼子的一舉一動都被廖凡設置的觀察哨看在眼裏,兩個隱蔽的士兵悄悄的退走,消失在大山中。
「凡哥,我們設下的觀察哨回來了,小鬼子咬鈎了,還有幾分鐘能到。」劉春刀說,「還有就是馬營長派一個通訊兵報告說,有一個連的士兵會在野狼穀穀口接應。」
「二排長他們有消息了嗎?」廖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裏有點不踏實
「通訊兵沒有二排長他們的消息,小鬼子全是機械化部隊,二排長他們趕回來還需要一點時間。」劉春刀提醒到,「用不用派兩個人去接應一下他們。」
「不用了,現在我們的人手太少了,告訴弟兄們,小鬼子到了使勁招呼,不用節省彈藥,等我的命令撤退。」
沒幾分鐘後,廖凡就看到了一路狂奔而來的小鬼子。受虐而死的日本兵讓木村發了狂,他下令全速追擊,小鬼子的追擊部隊幾乎喪失了戰鬥隊形,只追求速度。
「嗒嗒嗒」隨着廖凡一聲令下,早已瞄準的機槍把日軍的追擊部隊打得滿地找牙,追擊上來的日軍被壓制在山谷中,根本沒法抬頭。
木村聽到前方響起槍聲:「吆西,終於追上他們了,命令所有部隊立刻投入戰鬥。」
「少佐閣下,我們的重武器部隊還沒追上來,沒法對敵軍造成火力壓制,加上地形原因,這樣攻擊會對我們的士兵造成巨大傷亡。」一個中尉參謀建議,「只要等十幾分鐘,我們完全可以對中國軍隊的陣地進行炮火覆蓋。」
「十幾分鐘,我們的帝國士兵完全可以衝上支那的陣地,與敵軍展開白刃戰,就讓支那人見識一下我們的大日本皇軍的武士道精神。」木村完全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少佐閣下,請慎重,我們長途奔襲,他們是以逸待勞啊。」中尉參謀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想勸說木村少佐,等重武器趕到時在發動進攻。
「八個牙鹿,我們大日本皇軍是不可戰勝的,若你再勸阻,便以動搖軍心罪論處。」木村緊握手中的戰刀,他相信只要眼前的中尉再勸阻他,他會拔出刀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