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朗叔……」
聽到這個名字,田筱婭明顯瞳孔一陣收縮,似乎是有些懼怕這個男人的樣子。
然而片刻後她自嘲一笑,對着紋身壯漢擺了擺手道:「文朗叔又怎麼樣,本小姐現在,早已無所畏懼了。」
說罷,繼續和龔飛航碰杯喝酒起來。
「小姐……這……這是不是不太好啊……」紋身壯漢忐忑道:「小姐您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咱們手底下這些兄弟可都是要吃飯的啊……這……」
田筱婭厭煩地撇了撇嘴:「囉里吧嗦的,怎麼跟個娘們似得?!怎麼了,沒了田家,你們跟着我,難道就吃不上飯了嗎?!?!啊?!?!」
只見她唰得從沙發凳上坐起,單腳踩在沙發凳上,狠狠地給了這個紋身壯漢一個手刀。
「本小姐這大半年來,何曾苦過咱們幾個兄弟了?!啊?!」
「沒……沒有啊……」
壯實的大漢捂着被手刀敲地生疼的腦袋,委屈道:「但是小姐,您畢竟是田家人,咱們兄弟幾個不都希望您能繼續過上好日子麼。
說實話,小姐拋下榮華富貴,帶着咱們幾個窮鬼闖生意,咱兄弟伙嘴上雖然不說,心中卻都過意不去……
而且,這次要不是您為了咱們幾個,和大老闆慪氣離家出走了,張超這廢物小子自然不可能會這麼囂張……唉……都怪咱們幾個沒用的東西啊……要是您能回到田……」
啪。
田筱婭又是一記手刀砸下。
「你們幾個說什麼騷話呢?!看不起我田筱婭是不是?這是吃苦?咱們這群兄弟們靠自己的雙手吃飯,靠自己的努力發家致富,這我有什麼不樂意的?!啊?!
張超這個混蛋,見本小姐在田家失勢,立馬把本小姐不放在眼裏了。他張家還不是靠我一手扶持起來的?!這次我算是看穿了,與其養一頭白眼狼,還不如幫着咱們兄弟伙都過上好日子呢!
你們要再說這種沒良心的話,信不信我把你們的小吉吉一個個都給踢爆了去!?」
接着,眼淚竟從美少女的眼眶中湧出,恨恨地又是一手刀砸在紋身壯漢的頭上。
幾個小混混似乎也是被她這番話所感染,一個個都低着頭抹着眼淚。
「我田筱婭最喜歡你們了!你們可別拋下我不管啊!!!哇啊啊啊啊!!!」
內心的情緒似乎是到達了,短髮美少女頓時和幾個小混混抱在一起,哭作一團,場面一時間感人肺腑不已。
看着眼前這一幕,龔飛航小心地對葉天歌輕聲道:「我說……咱們是不是被扯到什麼黑丨道事件當中去了?……」
「不知道……不過看這架勢,等會大概會有什麼大人物要來,我們三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這三十幾個流氓小混混一般的男子,和一個短髮美少女相擁而泣,看得葉天歌眼角一陣抽搐。
「你們三個!!!」
田筱婭突然抬起頭來,對葉天歌三人大吼一聲道:「今天,你們三個就來見證一下我與兄弟們的結義!
我,田筱婭,在此起誓,與大伙兒,不求同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完一把抓過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她身後的那三十幾人也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紛紛大吼起來:「不同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有幾個甚至激動地嚎啕大哭起來。
龔飛航似乎也被他們這突如其來的激情所感染,擦了擦眼角,隨即舉起酒杯大吼道:「瑪德,太感人了!我也來!這義我也和你們結了!!!」
「……」
「嘿,小哥夠意思!咱們今日能夠相見,也算是緣分,你這兄弟,本小姐認了!來!干!」
「.…..」
「干!!!」
「哼,有意思,這就是所謂的兄弟情義麼?也算我一個吧。」
石浩瀚推了推眼鏡冷笑一聲,也和龔飛航一樣舉起酒杯,加入到了這場莫名的『結義儀式』當中。
「……」
此時此刻,全場唯一還坐着的葉天歌,如同看白痴一般看着自己的兩個室友。
「那邊那個小哥,你不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