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自是心中一顫,眸中微冽,當即笑得溫柔,「妾聽不懂大人的意思。」
「幻音已經被生擒,該吐的都吐得一乾二淨。如今到你了,你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趙無憂鬆了手,不緊不慢的轉身走到一旁坐定。
乍見趙無憂胸有成竹的模樣,花解語的眼底快掠過一絲惶恐之色。好在她終究是見過世面的,是以當即跪地磕頭,「大人,妾冤枉!」
「冤在何處?」趙無憂涼颼颼的問。
花解語附跪在地,「妾本絲蘿,當然是擇木而息,豈能如此不識抬舉。還望大人明察秋毫,妾當真沒有二心,絕無受人之意。」
「幻音說的話有假嗎?」趙無憂輕笑,「那我便瞧一瞧,你能熬得住多少大刑。當然,東廠那些手段自然是厲害的,我這廂也不會攔着,你自己能熬多久算多久。若也要跟幻音此前那般倔強,怕是要吃不少苦頭。可惜了這張如花似玉的容臉,經此一事,縱然你是冤枉的,想來以後也沒辦法靠着皮相討生活了。」
「大人!」花解語心驚,「妾真當冤枉,着實沒有做過那些事兒,還望大人、大人明鑑!」
趙無憂揉着眉心,「薛知府早前沒告訴你,本官是誰嗎?」
花解語身子輕顫,「知府大人說,趙大人是欽差。」
聞言,趙無憂冷笑兩聲,「看樣子,你還是不想說實話。」
薛遠見怎麼可能不告訴這花解語,有關於自己的事宜?趙無憂這麼問,也只是想試一試這花解語是否有心投誠。花解語是個聰慧的女子,識文斷字,所以不會聽不出趙無憂的言外之意。
可她現在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這就意味着,她帶了僥倖或者是壓根沒有打算投誠。對於那些冥頑不靈的,趙無憂也沒什麼耐心,她雖然有時間,可她不願在這些頑石身上虛耗時間。
花解語跪在那兒,繼續道,「妾着實沒有,若大人執意認定妾之罪,妾無話可說。」這一番話說得多理直氣壯,好像趙無憂真當是冤枉了她。
若趙無憂是個男兒,恐怕還真的會為之動容。
這般美麗的女子,嬌弱得讓人心坎上都覺得擰着水,恨不能將她揉碎在懷中。可是很不巧,趙無憂此刻並不想憐香惜玉。
「本官來自京城,是皇命欽差。知府大人難道沒告訴解語姑娘,本官不但是欽差,還是禮部尚書,丞相之子,皇上親封太子少師,朝廷的一品大員嗎?」這麼多的名頭疊加在一起,不管是哪個身份,都足以壓死這薛府里的一切。
花解語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伏跪在那裏沒有抬頭也沒有吭聲。
見狀,趙無憂起身,緩步朝着外頭走去。
直到駐足門口,趙無憂望着外頭漆黑的夜,涼涼的開了口,「那本官跟你打個賭吧!若是今夜這齊攸王的別院不出什麼事,本官就給你端茶認錯,否則東廠的一百零八種刑罰,你自己挑一個。」
音落,花解語的身子駭然僵直,陡然抬頭盯着趙無憂的背影。
趙無憂也在等,一直在等着6國安的消息。
這黎陽城裏,果然很快就不那麼太平了。直到城內震動,說是齊攸王別院出了事。至於什麼事呢?瞧一瞧這燒紅半邊天的熊熊烈火便知道了!
趙無憂輕咳着,一張泛白的臉徐徐側過來,瞥了花解語一眼,「我方才說什麼來着?你看,很快就應驗了是不是?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嗎?」
花解語瞪大眼眸,瞬時癱坐在地,「我不!」
然則趙無憂已經出去了,她已經給過花解語機會,如今時間已過,沒什麼可說了。趙無憂出去,素兮便進得門來,當即讓人扣下了花解語。
那張美麗的臉上,泛起一絲死灰板的絕望與驚恐。
尚書府的刑罰比之東廠自然差了遠,是故趙無憂不會讓素兮出手,這是6國安的拿手絕活,應該讓東廠的人來好好招待。
趙無憂現在要做的,就是前往齊攸王的別院。
出門的時候,剛好遇見了正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準備往外走的薛遠見。乍見趙無憂打量着自己,薛遠見慌忙行了禮,「下官」
「廢話少說!」趙無憂抬步離開,「齊攸王別院!」
薛遠見得到消息的時候,趙無憂也得到了消息
第168章 在大火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