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回來了,可消息不容樂觀。東廠里死氣沉沉,趙無憂也得知了沈言的去向。
「金陵?」趙無憂冷了眉目,「穆百里到底在找什麼人?」
「探子回來說,是故人。」奚墨俯首,「但究竟是什麼故人,倒是不得而知。對了公子,探子在金陵帶回來一樣東西。」說着,畢恭畢敬的將一塊絹布遞上。
打開來,裏頭竟然是一顆佛珠。
「公子,是佛珠,是這個沒錯!」雲箏驚喜。
趙無憂細細的觀察,眼底亦泛起不少笑意,「是這個。」
跟無極宮分舵里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外觀,分量,肉眼可見的材質,全部符合。金陵,為何會有這樣的東西。
「從何得來?」趙無憂問。
奚墨道,「說是一個莊子裏,有人拿出來抵押的。這些年,咱們一直在找佛珠,探子分散出去各自查找,見着佛珠就得先過眼。沒成想,竟然找對了一枚。」
一百零八顆佛珠,只要全部找到……
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聽人說金陵是個好地方,山好水好,可她從未出過京城。打從母親帶着她來了京城,她就很少離開過父親的視線。
「公子,怎麼了?」雲箏遞上一杯水。
趙無憂輕嘆一聲,「朝中如今倒也沒什麼大事,瀛渠清淤尚需時日,而後宮有傅玉穎等人看着,我倒是能抽出一點時間去金陵一趟。」
「公子要出京?」雲箏愕然。
「想跟我走嗎?」趙無憂問。
雲箏連連點頭,有些欣喜,「公子在哪,奴婢就在哪,奴婢永遠都跟着公子。」
「可是皇上怕是不會放手吧!」奚墨猶豫。
「皇上幾欲微服,自然不會放手,但……」趙無憂笑了笑,「我自有主張。」
趙無憂是誰,她要做的事情,誰能攔得住她呢?
第二天,趙無憂便入宮去見皇帝。
皇帝剛從虛道長那兒出來,見着趙無憂在三清殿外等着,當下有些詫異,「如初為何在此?」
聽得出來,皇帝心情很好,不然也不會直呼她的字。
趙無憂躬身行禮,「啟稟皇上,微臣在瀛渠清淤之時,發現了一樣東西。臣不知該如何處置,只能懇請皇上做主!」
皇帝一愣,什麼事兒,趙無憂這般緊張這麼認真。
難道是,趙無憂也想修仙問道?
「何事?」皇帝問。
「皇上能否借一步說話?」趙無憂俯身。
皇帝這才想起來,這是在宮道上,想了想便說,「那就回三清殿吧!」
趙無憂跟在皇帝的後頭,而在他的後頭,還有人扛着一個箱子,看的皇帝是一愣一愣的。這又玩的什麼新鮮玩意?難不成,還藏個美人?
瀛渠清淤挖出來不是一堆爛泥嗎?還能是什麼?
虛道長也愣住,皇帝剛走,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帶着趙無憂。
「無量壽佛,皇上,這是怎麼回事?」虛道長不解。
皇帝往正殿上一坐,「朕也不知趙大人這是在做什麼,道長還是自己去問吧!」
虛道長上前,趙無憂已經命人把箱子放了下來。
「趙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虛道長不明白。
趙無憂笑了笑,「煩勞道長屏退左右,此事不可為外人道也。」
「不可為外人道也,趙大人可真不地道。」穆百里進門,朝着皇帝躬身行禮,「奴才參見皇上。」
趙無憂一愣,這死太監怎麼又來了?還真是哪兒熱鬧就往哪兒湊。這宮裏多少宮殿他不走,非得往三清殿走。這太監的攪屎棍功力,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還真是不容小覷。
約莫自己一進宮,他就盯上了。
也罷,橫豎她要辦的事兒,穆百里也攔不住。
「來看看吧,看看趙愛卿到底弄了個什麼玩意,還如此鄭重其事。」皇帝壓根沒放心上,反倒有些不悅趙無憂的興師動眾。
趙無憂打開了箱子,裏頭是一塊石碑。
穆百里往底下一看,隨即笑道,「趙大人這是從而拿來的?這髒兮兮的也不怕髒了趙大人的袍子。」說着回眸笑看皇帝一臉懵逼的模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