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揚起一抹略帶譏嘲的笑容,玉如嵐讓李蓮生在前面帶路,他便跟着李蓮生去了玉如月的房間。%d7%cf%d3%c4%b8%f3
房間裏只有皇帝和幾名隨侍在側的太監,玉清鶴一瞧見玉如嵐來了,趕緊讓他過來給玉如月看看情況如何。
玉如嵐給玉清鶴簡單的行了一禮後,大步走到床邊,雙指探上玉如月的脈搏,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看來這還真是有些麻煩,六皇兄因為多次受傷,體內的鮮血變得不容易凝固了,再加上他對自己下手極狠,只怕是已經劃破了經脈。
「如嵐,如月的傷勢能否穩定下來?你看看他這隻手還在流血,太醫說他們無法為如月止住鮮血,不知你可有好的辦法?」
若是再任由玉如月的傷口流血下去,沒準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血盡而亡了。
說到底玉清鶴還是在乎這個兒子的,只是跟他其他的兒子相比,對玉如月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玉如嵐抿了抿唇,很是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再從瓶中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了玉如月嘴裏。
看見玉如嵐出手,玉清鶴那顆懸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許多。
「父皇,兒臣只能令六皇兄手腕上的鮮血凝固不再流出,可能否保住六皇兄這條命,需要用到幾株草藥。」
「什麼草藥?你儘管說。」
玉如嵐吐出一連串的藥名,周圍的太監趕緊記錄下來,但這些草藥只有宮裏才有,在行宮這樣的地方是找不到的。
玉清鶴緊緊皺眉,「那朕現在派人加急回宮去取?」
「那也只能抵一時之用。」玉如嵐輕嘆了口氣,「六皇兄需要很多草藥,只用幾株是無法令皇兄徹底醒過來的。」
「那明日便回京吧,正好將玉如月帶回宮醫治。」
「可現如今離行宮春獵結束還有五日」
玉清鶴搖頭,「朕還是較擔心如月的傷勢,你們可以繼續留在這裏,不必隨朕一起回宮。」
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正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玉清鶴已經沒有心情繼續待下去了。
玉如嵐也清楚玉清鶴心中所想,便沒有多問,而是抬步走到桌前,執筆在紙上寫下了方子,吹乾後遞給一名太監,等京城侍衛送來了藥,再讓他按照上面的內容去給玉如月抓藥。<>
玉如嵐並未在這裏待太久,因為他早說過要回去接蘇清瑤的,便只是與玉清鶴又說了兩句話,隨後離開小院。
玉清鶴依舊滿心忡忡,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玉如月,見玉如月臉色蒼白如紙,他心底十分心疼,便沒有想要懲罰他的意思了。
玉如嵐回到玉如歌的院子,看見蘇清瑤正在與夏侯月說話,便沒有打擾她們,而是走到玉如歌身邊,和他明說玉如月的病情。
玉如歌聽後,眉峰一凜,溫潤的面容上露出幾分詫異。
「六弟他這回竟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若是玉如嵐沒去,那玉如月這條命就撿不回來了。
所以從理論上來說,玉如月是欠玉如嵐一條命的。
玉如嵐輕笑勾唇,「沒準六皇兄下手的時候手抖了,他要是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也許還會後悔割腕了。」
這倒也是。
玉如歌不禁低笑起來,「現如今六弟已然欠了你一條命,等他醒來知道了,他會不會再氣昏過去?」
玉如嵐是當着玉清鶴的面救下了玉如月,這條命玉如月就是不還也不行。
不過這回玉如月玩的也太大了,他是真不怕直接一命嗚呼了?
但到底玉如月還是命大,這樣都被玉如嵐救了回來,也說明他是命不該絕。
玉如嵐嗤笑了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撣着衣袍站起身,走到蘇清瑤摸了摸她的頭髮,溫柔地睇着她,「我們回去了。」
蘇清瑤咋舌,「我和純兒還沒有聊完,要不你先回?」
就這麼一會兒,她便和夏侯純惺惺相惜了。可以想到,等蘇清瑤嫁進玉王府,夏侯純又去了太子府,她會經常翻牆進入玉王府同蘇清瑤聊天。
而玉王府要接待兩個祖宗,愁得是王府里的下人們。
玉如嵐不悅的板起臉